謝南塵唇瓣掀動:“這麼大的項目,一個人操作,的确分身乏術。”
陶慧兒心中一緊。
意識到危險,她趕緊改口:“謝總放心,我一定努力辦好。其實展會前期,還算比較輕松的,我完全有時間帶着學妹逛逛。”
謝南塵沒回頭,随口道:“那太辛苦了。”
陶慧兒連聲說着不辛苦。
她一邊對謝南塵陪着笑臉,還轉向了溫言,詢問溫言對哪些沙龍活動感興趣,她好提前準備。
這種嘴臉的轉變,堪比變臉大師。
溫言覺得可笑,但也沒特别為難她,幾句話之後,便把話題岔了過去。
陶慧兒是平穩落地了。
可其餘看好戲的人,卻又都提起了一顆心。
謝南塵和張教授說着話,偶爾,也會跟同桌其餘人講話,但他話語寥寥,顯然并不在意這些人。
所有人都關注到的是,他無論說話不說話,都會注意到溫言。
一桌菜,他本人幾乎沒動筷子,茶也就喝了兩口,卻沒停下給溫言布菜。偶爾,他低下頭,詢問溫言的喜好。保護、疼愛的意思,昭然若揭。
桌上的男人們個個背脊冒汗,尤其人前人後有過惡臭發言的,簡直覺得有把利劍懸在頭頂,如履薄冰。
女人們則更複雜,起初是嫉妒,後來變成羨慕,最後槍頭一轉,全都對準了陶慧兒。
她不是說溫言被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包了嗎?
結果呢?
是謝南塵!
這一切,溫言都清晰感受着。
中途,謝南塵外出接電話,她去了趟洗手間,出門時,見陶慧兒躊躇着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