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頁)

薛祐臣朝阿怒斯翻了個白眼,不想很想理他:“你是蠢貨嗎?明知故問?”

被罵“蠢貨”的阿怒斯彎了彎眸子。

兩人“打情罵俏”的模樣全都被季澤淼收進了眼底,他的眼睫微微顫了顫,見縫插針的笑着詢問薛祐臣:“小殿下,明天還過來玩嗎?”

薛祐臣看了季澤淼一眼,沒給他确定的答案,随口說道:“唔……看我心情吧。”

季澤淼頓了一下,低聲說:“那我等你。”

阿怒斯的視線在兩隻蟲之間來回轉了兩圈,微微皺起來眉。

怎麼覺得這隻雄蟲怪兮兮的。

有種說不上來的怪。

阿怒斯按下心底的想法,握住薛祐臣的手腕,等兩人出了病房門,他才蹙眉說:“小殿下,我覺得,你還是離那隻雄蟲遠一些吧。”

“哦?”薛祐臣懶懶散散的反問一句:“為什麼?”

沒等阿怒斯回答,他就湊近了阿怒斯,笑眯眯的說:“阿怒斯将軍,伊洛塔是雌蟲也就算了,但是你這醋吃的就有些不講理了吧,他是雄蟲哎。”

薛祐臣又歪了歪頭,補充道:“還是說,你和他真的有什麼啊,所以才這麼擔心我去找他。”

“沒有的事。”阿怒斯不知道怎麼描述他心底怪異的感覺,隻好舉手投降了:“……小殿下和他如果有共同語言,找他玩玩也不錯,荒星太無聊,就當給你解悶了。”

薛祐臣完全聽進去并且記在心裡了。

其實荒星上的時間過的還挺快的,薛祐臣每每和阿怒斯“荒唐”完,就去找季澤淼按摩腰身,偶爾他也讓季澤淼給他按腿和腳。

季澤淼大部分時候都同意,隻有讓他按腳的時候不同意,後來強制他同意了,反倒是季澤淼摸着他的腳不撒手了。

薛祐臣覺得季澤淼這人可能有戀足癖,有時候他無聊了就跟季澤淼講講帝星的事情,偶爾再罵罵老是針對他的專業課老師。

這時候季澤淼就笑着聽他說,時不時問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兩人的關系慢慢平淡了下來,說不上親近,總歸也沒有太疏遠。

“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在你這兒睡。”薛祐臣被季澤淼按的有些癢了他縮了縮腳,将季澤淼的書扔到了一旁說。

季澤淼順從的放開了他的腳,他撚了撚手指,溫熱的觸感還停留在他的指尖,他輕輕的眨了眨眼睛:“可是……阿怒斯将軍不會同意的吧。”

在季澤淼眼裡,阿怒斯就像有綠帽癖幻想症的丈夫似的,仿佛誰都會在下一秒綠了他,所以就把薛祐臣看的緊緊的。薛祐臣身上的痕迹常常都沒有先消退,就又添上了新的。

“他管不到我。”薛祐臣揚揚眉,彎了彎唇說:“而且我覺得他是時候該禁欲了。”

季澤淼從鼻腔裡輕輕哼出一聲“嗯”。

“我也覺得……雌蟲都這麼野蠻嗎,他們好像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每次都在你身上留下這麼多的印子。”季澤淼緩緩說着,似乎在心疼薛祐臣又仿佛在明晃晃的指責阿怒斯這種粗魯的雌蟲。

薛祐臣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季澤淼的話,然後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雌蟲的基因就不好了,野蠻是常态了。”

“是嗎……那我去帝星,是不是也要與那些“基因不好”的雌蟲配對?”季澤淼靜靜的躺在了薛祐臣身邊,側着身子看着他。

薛祐臣笑了一下,他知道季澤淼這是在試探他呢。

可是這有什麼好試探的呢,誰讓他穿成了雄蟲,現在又少了跟他一生一世一對蟲的主角受。

他回帝星,肯定是會被雄蟲保護協會的雌蟲強制配對給好幾隻雌蟲,一是為了帝國做貢獻,二也是為了保護雄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