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帝星,肯定是會被雄蟲保護協會的雌蟲強制配對給好幾隻雌蟲,一是為了帝國做貢獻,二也是為了保護雄蟲自己。
“是的吧,大多數雄蟲不都是這樣的嗎。”薛祐臣撐着下巴說。
季澤淼抿了抿唇,眼神中劃過猶豫,最終他輕輕握了一下薛祐臣的手,啞聲說:“可是我不想這樣。”
薛祐臣隻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節。
“我不想像大多數雄蟲那樣。”季澤淼趴了下來,望着他輕聲說:“我覺得很恐怖。”
薛祐臣來了些興趣,他坐了起來,笑眯眯的低頭看着季澤淼說:“可是雄蟲保護協會的雌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想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但是小殿下,我隻知道我不想變成隻會交配的蟲子。”
“那我帶你逃吧。”薛祐臣望着季澤淼,彎着眸子毫不猶豫的說道。
季澤淼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薛祐臣的眼睛。
薛祐臣的眼睛其實很漂亮,仿佛不摻雜任何雜質似的,就像現在,他的神情中有遮掩不住的躍躍欲試和真誠。
他向來這樣,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
“我帶你逃吧。”薛祐臣笑眯眯的又重複了一遍,“我也早就煩透啦。”
季澤淼呆呆的看着薛祐臣,他嘴裡又振振有詞的說:“我也打算這幾天走啦,最近伊洛塔有些急了,他這幾天可能會來,所以或許我要馬上找一架自動擋的飛船,然後再……”
像是感受到季澤淼專注的目光,薛祐臣擡頭看了他一眼,歪了歪頭:“為什麼這樣看我?很驚訝嗎?”
季澤淼的睫毛顫了顫,他啞聲笑道:“有一點……但是再一想想,這就是小殿下的風格。”
他是什麼風格?
薛祐臣癟癟嘴,他感覺季澤淼有一點在内涵他的意思。
季澤淼看着他,笑而不語。
薛祐臣是行動派,說找一架自動擋的飛船,當天晚上就避開阿怒斯找好了。
不過在他想要回去找季澤淼的時候卻被阿怒斯抓了個正着。
“小殿下,怎麼不回去。”阿怒斯輕輕握住了薛祐臣的肩膀,低聲詢問道。
他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可是神情卻是愉悅的。
薛祐臣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到了,捏着鼻子踢了他一腳,嫌棄道:“離我遠點。”
阿怒斯望着從自己的盔甲中滲出來的血,眨了眨眼睛說:“不是我的血,很難聞嗎?”
薛祐臣無語:“你說呢。”
“我一會兒去洗洗。”阿怒斯沒再碰他了,笑着說,“這次把異型徹底打退了,等軍隊休整一天就可以帶你回帝星了,我也算是對老師有個交代。”
這不是趕巧了嗎。
薛祐臣在心底啧了一聲,若有所思。
就是不知道是現在好跑,還是等與阿怒斯一起回帝星的路上好跑了。
或許直接與阿怒斯一同回帝星把婚禮舉行了?啧,但是季澤淼這邊又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