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到家了。”辜清泓輕輕晃了晃薛祐臣的肩膀,附在他耳邊輕聲說。
薛祐臣的眼睫顫了顫,嗯了一聲含糊說:“我知道了。”
說着,他拉開車門,長腿一跨就要下車。
但是薛承司今天開的車底盤太高,薛祐臣一時不察,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下去,幸好薛承司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
薛承司扶着薛祐臣的腰,垂着眸子看驟然清醒過來的人:“爸爸,小心些,你磕着碰着我會疼的。”
“知道了。”薛祐臣的困意都被吓跑了,他奇怪的看了一眼薛承司:“我磕着碰着你疼什麼。”
“因為我的——”心髒會疼。
薛承司柔着眸子,煽情的甜膩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辜清泓就仿佛是不經意似的,打斷了他。
“老公,回去睡覺吧?你不是困了嗎,我也困了。”辜清泓牽住了薛祐臣的手,偏頭輕輕詢問着他。
薛祐臣說了一聲“好”,然後看向薛承司,敷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早睡。”
薛承司眯了眯眼睛,威脅似的望着辜清泓,神情算不上好看。
隻是聽了薛祐臣的話,他才垂下眸子,乖乖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晚安。”
辜清泓像是沒看到薛承司威脅的目光,或許他看到了,但是并不在意,他隻是穩穩的和薛祐臣十指緊扣着,一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朝房間走去。
薛承司盯着兩個人的背影,黑漆漆的眼神如墨一般。
其實還挺煩的。
辜清泓占着薛祐臣伴侶的這個名頭,可以理所當然的做許多他不能做的事情……
比如辜清泓不需要找什麼理由,不需要用給薛祐臣錢的借口,就能光明正大的和他睡覺。
如果今天不是看薛祐臣情緒不高,神情恹恹的,說什麼他也不會就這樣讓薛祐臣跟着辜清泓上去。
第二天一早。
薛祐臣從起床後就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比昨晚喝完酒之後的感覺更加怪異。
他擠了點牙膏,一邊刷牙一邊奇怪的摸了摸自己蒼白的臉頰,然後他的喉嚨裡像是被火燒起來似的,泛起來了一股濃濃的鐵鏽味。
當他吐出嘴裡的泡沫時,也嘔出來了一口鮮紅的血。
薛祐臣淡定的漱了漱口,遲鈍的回想了一下劇情,在心底問零零三:【零零三,劇情中我得病的時間大概在什麼時候。】
宿主太有主意太能幹的後果就是,作為輔助系統的零零三每天都在擺爛,不是聯機打打麻将打打牌,就是在網絡上化身網絡噴子跟别的系統對噴。
聞言,沉溺在網絡世界中跟人對罵的零零三一個激靈,快速的查了一下劇情後,胸有成竹的說:【宿主,放心吧,還有三四個月呢。】
【……】薛祐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有點無語的說,【我覺得我放心不下來。】
還有三四個月?
但是為什麼現在自己身體就出現了劇情中描寫的類似絕症的症狀?
【是不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已經成熟了,它在排斥宿主這個任務者!】零零三不負責任的胡亂猜測着,好像這樣能證明自己還是很有用似的。
薛祐臣又洗了一把臉,嗯了一聲:【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