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哥你現在在耍賴啊。”薛祐臣戳了戳他的肩膀,“當初做完了,說做炮友的也是你啊。”
“我沒提,我沒說過。”厲憲壘還是那句話,似乎要将耍賴進行到底。
“……”薛祐臣有點無語,他最後拍闆下了定論:“反正,我出哪門子的軌啊。”
走在他們身後的東方矢,卻頓住了腳步。
……原來這男的看起來輕浮了些,其實還是這異能者的舔狗。
分手了苦苦哀求他别走,睡過了之後被說做炮友的什麼的。
但是就算是被這個異能者傷透心了,這人也不能出來報複社會吧。
東方矢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眸子沉沉,表情也淡漠極了。
任誰也不會想到他現在腦中正風暴着,輪番“造謠”着與他隻有兩面之緣的男人。
“長官。”下屬悄咪咪的叫了一聲東方矢,在東方矢視線掃過來的時候他端正了态度,正色的小聲道:“這個異能者很強,我們要不要拉他進來我們的小隊裡……?”
東方矢的爸爸與爺爺都是軍隊的領頭人物,他們像是提前知道了末世會爆發一樣,提前在南方建立了基地。
而末世爆發的時候,東方矢正與他的小隊在北方執行任務,現在正往那個基地趕。
但是基地裡現在就争權奪利的嚴重,他們這一方,多一個異能者就多一份底氣。
何況,剛剛那個能把東方矢藤蔓燒掉的異能者,實力估計與東方矢不相上下,甚至……要比東方矢更加厲害一些。
就是這異能者帶着一個沒用的拖油瓶。
不,也不是沒用的拖油瓶。
畢竟這是敢強吻東方矢還沒被他給打死的人啊……
想到這件事,下屬又覺得有些恍惚。
東方矢卻沒管下屬心裡的彎彎繞繞,他看着前面兩人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說:“不,那人的個性有些太鮮明,他不像是會服從命令的人,這樣的人用不好,放在身邊就是心患。”
下屬想了想,隻好點點頭。
厲憲壘說不過薛祐臣,隻好想着等找個合适的時間再與他重新告白一下,他記得之前是薛祐臣死纏爛打,他才勉強同意了他的表白,那這一次換他來也沒有什麼關系。
腦中想着一些有的沒的,但是厲憲壘還是耳聽六路,時刻警惕着周圍環境的異常。
在猛地捕捉到一聲細細的哭聲後,厲憲壘頓了一下,回頭看着不遠不近跟着他們的五個人,又皺了一下眉。
“這一層有人。”厲憲壘低聲跟薛祐臣說,“有個……孩子?”
薛祐臣點了點頭,伸手摸了摸厲憲壘給他的唐刀。
厲憲壘不做守株待兔的事情,又或許他在期待着碰到上一輩子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主動尋着那哭聲的根源找了過去。
源頭在狹窄的員工休息室裡。
這扇門搖搖欲墜的,看起來并不牢固。
厲憲壘警惕又小心的打開了門。
哭聲戛然而止,臉髒的像個小花貓的女孩兒正在她母親的懷裡瑟瑟發抖着,休息室裡泾渭分明的兩撥人,都朝兩人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