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天的車,才在東方矢想往鎮上縣裡開的時候,看到了一座小型的超市,卷簾門像是被人暴力的打開又放下來過,深深的凹了進去。
幾人鎖了車,一邊警惕着周圍的環境,一邊用刀撬開了卷簾門。
隻是入目的畫面東方矢愣了愣。
三個男人衣衫不整,橫七豎八的躺在血泊裡,死去的時候臉上還帶着驚恐,仿佛是看到什麼極為可怖的東西。
薛祐臣站在血泊裡,衣衫同樣不整,仿佛前一秒才被人用力地撕扯過,裸露的皮膚上滿是鮮豔的痕迹。
窗外照進來的微冷的陽光落在薛祐臣的身上,他的身體輕輕顫抖着,聽到了聲響,也隻是呆呆的朝東方矢他們看過來。
那漂亮的臉上失了生氣與之前嬉笑怒罵的活力,下巴染上的鮮紅刺眼極了。
薛祐臣垂着手,握着的刀子一滴一滴的滴下血來,與腳下的血泊融為一體。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薛祐臣與東方矢對視了兩秒,嘴唇動了動。
縱然心中有疑問有不解,但是東方矢望着薛祐臣木然的神情,抿着唇,向前走了兩步,慢慢朝他伸出了手:“你還好嗎……”
東方矢的話音未落,薛祐臣就昏倒在了他的懷裡。
東方矢愣了愣,下意識的抱住了懷中的人,他這下沒有過多猶豫,朝身後目瞪口呆的下屬吩咐道:“找找食物,這兒還有人,再問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下屬立馬照辦。
他們在超市的倉庫裡,找到了幾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這幾個女人都披頭散發的,下體裸露着,腿上還有幹涸的精液。
見到人來,她們頓時縮在一起,抱成一團,低着頭,聲音顫抖着說:“别、别打我們……求求你們了。”
下屬的臉色凝重了,他暗罵了幾句外面死了的那三個人幾句“畜牲”,然後用着平生最溫柔的聲音說:“他們已經死了,不會再打你們了。”
“死了……”一個女人呆呆的說。
“死了。”一個下屬斬釘截鐵的回答。
眼淚頓時噴湧而出,女人們又哭又笑,但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們,她們的心裡又湧起來了巨大的悲哀。
就算那三個男人死了,可是還是有無窮盡的、像他們一樣把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當成玩具的男人。
一個短頭發的女人問:“死了幾個人,有一個很漂亮的男生……他也死了嗎?”
“他沒有,他反殺了。”
女人摸着剛剛那個漂亮男生給的幾塊餅幹,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們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也不是沒有反抗過,隻不過換來的是那三個禽獸一樣的男人更加用力的毒打,在她們身上一呈獸欲。
她們心裡有恨,但是卻沒有反抗這些渣滓的力量。
可是今天那個漂亮的男生過來了。他跟她們說他會解決那三個人,又給她們留下來了食物還有幾把刀。
他說這樣混亂的景象總有一天會過去,努力活下去,學會用武蘭——生器保護自己,總歸還有些希望。
下屬都不需要再問了,稍稍有點聯想力的都能知道這裡曾發生過什麼罪惡的事情,再問出那些問題,無異于在這些女人的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