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祐臣剛穿上衣服,熟悉的腸胃絞痛的感覺讓他腳下一軟,差點又倒在地上,他有些痛苦的彎着脊背,冷汗冒了出來,他抖着手掀開了被子又翻了翻枕頭下面,找到了手機但是也沒有電了。
這個身體的主人是真的不會照顧自己,薛祐臣覺得哪怕他沒有因為遊戲而死去,可能也會因為回到現實後沒有攝取食物和過低的體能而将自己折騰到EICU。
付皈看他有些難受的樣子,放下了手中的水問:“你要幹什麼。”
薛祐臣沒心情跟他說話,隻朝他擺了擺手,快步的徑直走向了這間不大的出租房裡放着的小冰箱。
冰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能制冷了,幸好裡面也隻放置着沒有壞掉的面條。
付皈站在廚房門口,看薛祐臣身殘志堅的将面條下進了冷水裡。
啧,江忻慈那個人類隻有一點沒說錯,說的确實沒錯。
薛祐臣确實看起來有些可憐了。
薛祐臣快速的吃完了清湯寡味的面條,又喝了一口水才感覺身體舒服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付皈,又環視了一圈這個一室一廳一衛的逼仄出租房,這兒哪裡還有另外的房間出租給付皈。
……什麼租房,付皈是傻子還是把他當成傻子。
“房東說要你和我睡在一個房間嗎。”薛祐臣撐着下巴問。
哪知道付皈半點都沒有感覺被陰陽怪氣到,他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可以。”
付皈以前養過狗,哪怕那是一條流浪狗,付皈都曾讓它與自己睡在一起。
所以薛祐臣說他們是否睡在一個房間,付皈想,他同意也沒有關系。
薛祐臣:……真是服了。
付皈該慶幸他是自己的任務對象之一的,不然頭都給他揍掉,然後找個繩子串起來當溜溜球玩。
“你知道的吧。”薛祐臣想了想,提前給付皈打了個預防針,“我喜歡男人的,那天晚上,我和江忻慈的事情,我想你也聽到了。”
付皈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指他知道了還是他聽到了。
“所以我建議你還是睡沙發。”薛祐臣懶洋洋的說:“不然我萬一獸性大發,就給你撅了。”
聞言,付皈想起來了現在人類養寵物的方式,他唔了一聲,微笑着詢問薛祐臣:“需要我帶你去絕育嗎?”
薛祐臣同樣回以微笑:“你再說一遍試試看呢。”
眼前的人類好像不喜歡他說的這句話,他又想了想,腦子裡卻隻有那天晚上薛祐臣與江忻慈因為身體交疊在一起而鼓起來的被子,還有他們親密的竊竊私語的聲音。
沒道理江忻慈那種僞善的人可以替薛祐臣解決生理需求,但是他這個飼主卻不可以。
而且他知道的,人類會給小動物解決生理需求的,比如說有人就會縱容性欲極強的泰迪日他們的腿,還會給發情期的小貓咪摸屁股……
付皈眯了一下眼睛,開口說:“那如果你有生理需求,我會幫你解決。”
啊?雖然不知道付皈怎麼會從想給他絕育跳到幫他解決生理問題上的……但是也不是不行。
不過,薛祐臣想,付皈與江忻慈最後能在一起的原因,不會是因為他們天差地别的腦回路,還有都不想聽懂對方說話,然後按照自己的心意辦事吧。
服了,那他還真有種自己拆散的是一對神仙眷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