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床,撿起那件顔色鮮豔異常的婚服抖了兩下,他在腦中勾勒了一下薛祐臣的身形,看大小和款式仿佛就是為薛祐臣量身定制似的。
江忻慈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他回頭,與薛祐臣對視了一眼,薛祐臣神色仍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我的行李箱裡是一件婚服,但是哥你的就是……”
“明天去燒了吧。”江忻慈将婚服扔進行李箱裡,輕聲說:“一看就不吉利,别讓髒東西纏上你了。”
薛祐臣還沒說話,幾乎整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的付皈就挑了一下眉,低低的笑了兩聲說:“可是衣服很襯你啊,老公。”
他攬住了薛祐臣的脖頸,鼻尖蹭着他的側臉,聲音沙沙的:“說不定我的也是一件婚服呢,我們應該也挺配的……”
薛祐臣沉吟一聲,有些遲疑的說:“配什麼……讓我們倆穿着婚服去陪葬嗎?”
江忻慈關上了行李箱又上了床,嘴角的笑容沒有變,手下卻毫不客氣的将薛祐臣整個人給圈了過來。
“不要說這些話,有我在,沒有東西能讓你去給他陪葬的。”江忻慈慈愛的撫摸着他的頭發,語氣輕柔的哄着。
付皈懷裡一空,他冷漠的朝江忻慈看去,手下與薛祐臣十指緊扣着沒撒手,臉上卻浮現了一抹冷意,聲音淡淡的:“我看,薛祐臣現在才是讓髒東西纏上了。”
江忻慈眯了眯眼睛,與付皈對視着。
空氣中又開始蔓延出噼裡啪啦的火藥味兒了。
薛祐臣看看針鋒相對,仿佛下一秒就會打起來的江忻慈和付皈,有點無語。他掰開江忻慈的手,又從付皈的手心裡抽出自己的手,安詳的放在自己的胸前,閉上了眼睛。
“好了好哥哥們,我困了。睡覺吧,這些事兒明天再說。”
望着薛祐臣的睡顔,哪怕兩人再煩悶、再生氣,主角攻受接下來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所以薛祐臣的睡眠質量一如既往的穩定。
隻是第二天一早,薛祐臣醒過來之後就察覺了一絲不對,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的衣服,輕啧了一聲。
那婚服像長了腿似的竟然會碰瓷了,自己偷偷摸摸的跑到他身上了,顯然是賴上他了。
付皈看起來早就醒了,他摸了摸薛祐臣的臉,啞聲說:“我就說了這個顔色襯你,很好看,很帥。”
“……我好看又不是衣服顔色襯出來的。”薛祐臣毫不心虛的自誇道,然後才摸了摸付皈身上穿着的同樣顔色的婚服布料,想了想,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嗯……”
主角攻難道還真的想在遊戲裡和他結個婚啊?
付皈抱着薛祐臣,兩人婚服的邊邊角角都疊在了一起,像是新婚夫妻相互依偎着似的,他彎了彎唇:“嗯嗯,臣臣本來就好看。”
他看着薛祐臣的薄唇,再看看他身上穿着的自己精心設計出來的大紅婚服,莫名吞了吞口水。
他想,以人類的情感來說,他現在應該親吻薛祐臣。
隻可惜薛祐臣錯開眼神看向一旁,沒接收到付皈如狼似虎如饑似渴的眼神。
江忻慈的睡的很淺,一點動靜都會讓他驚醒,但是現在他和付皈都醒了,江忻慈卻睡的很沉,像是陷入了十分怪異的睡眠中似的。
薛祐臣轉頭想看了一眼江忻慈的情況,卻被付皈直接毫無道理的欺身而上,封住了他的唇。
薛祐臣隻呆了一下,付皈的舌頭就鑽進來了。他感覺自己頭上都冒出來了一個“井”字号,手緩緩攥成了拳頭,對着付皈的唇瓣猛地咬了下去。
付皈吃痛,卻不松口,壓着薛祐臣的肩膀吻的更深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裡蔓延着。
深吻了近五分鐘的時間,付皈才抿了抿刺痛的唇,他抵在薛祐臣的肩膀上,氣喘籲籲的笑了起來。
薛祐臣動作不耐煩的拽起來了付皈的頭發,将他從自己的肩膀處拽了起來,可是哪怕被這樣粗暴的對待,付皈還是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