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祐臣握住了江忻慈的手腕:“别弄了哥,先出去吧。”
江忻慈抿了一下唇,放下了手。
算了,無論是這莫名其妙的婚服還是别的鬼怪,他都不會讓他們傷害到薛祐臣的。
刺眼的紅又闖入了江忻慈的眼睛裡,他看着付皈身上的薛祐臣同款,咬牙道:“你身上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
付皈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笑了一聲,他沒有說話,隻是牽起來了薛祐臣的手。
兩人喜慶的站在一旁,看起來好一對般配的璧人。
江忻慈神色陰沉下來,攥住了薛祐臣的另一隻手。
薛祐臣:……
竟然已經習慣三個大男人拉拉扯扯了。
門外的霧氣越來越重了,仿佛伸出手後都得用力眨眨眼睛才能夠看清手指。
今天送親的隊伍就是昨天他們遇到的送殡的隊伍。
隻是四個紙人将轎子擡的搖搖晃晃的,比昨天晚上吃力了不少。
幾個玩家也沒有像昨天那樣跟在最後面也不被發現,而是被放到了隊伍的前排罰站。
唯獨身着婚服的薛祐臣被莫名其妙的擡到了轎子上,付皈含笑在轎子旁守着。
阿岚回頭看了一眼奇怪的場景,低聲說:“這擺明了要将我們獻祭啊……不過為什麼他們會穿成那副模樣啊?跟要去結婚似的。”
江忻慈沒心情回答他,隻抿着唇頻頻回頭看。
“看來王小紅成婚是個幌子,這村長主要是想複活他的兒子。”許久沒見過的另外兩個玩家說,“這幾天我們看到、打聽到了一些關于這個村子的事情。”
“複活一個死人需要活人為引子,需要與活人結成冥婚不說,還要另外六個活人随這‘新娘’下葬。”
江忻慈聽了,隻點了點頭。
阿岚笑了笑:“村長他兒子還是入土為安比較合适。”
“無論如何,先攪亂這場獻祭再說,别人死了在談什麼遊戲逃生。”說話的大漢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皺了皺眉說:“隻是不知道,那兩個人算是需要被獻祭的活人,還是……”
如果是被獻祭的活人,那他們六個玩家的數量是恰好夠的。
如果那兩個人真像他猜的那樣,其中一個人是“新娘”的話……那這場遊戲一開始就是一個謬論,因為獻祭的活人不夠,村長這老登怎麼複活他兒子。
很快,那片墳場就映入了眼簾。
唢呐聲停了,轎子也落到了地上。
紙人掀開了那簾子,薛祐臣神情有些茫然,但是還是先彎腰從轎子裡鑽了出來。
不是,他為什麼代替了王小紅的身份,主角攻搞什麼,不會一會兒要被埋進棺材裡的人是他吧?
唢呐班子停滞了一會兒,重新敲起來了鑼打起來了鼓。
胸前戴着一朵大白花的村長也有些傻眼,他看了看仿佛死了一樣寂靜的墳頭,又看看扶住了薛祐臣的付皈。
明明知道現在這個走向不對,但是他卻不能控制他的身體,一動也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