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去了皇宮,又去了離宮,與商及寅相見。
三位聖人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妖族與朝廷、國教之間搭成了什麼協議也沒有人知道。
人們隻知道,她沒有去國教學院,也沒有請國教學院裡的人去她居住的别宮。
她沒有見陳長生,這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也讓京都裡的局勢再次變得清楚起來。
南方使團也陸續抵達,長生宗、秋山家等諸世家,聖女峰也派了人前來,就連槐院也派了代表。
京都裡的風向哪個方向在吹,誰都看得清楚,于是大公主的态度相同,南方使團沒有一個人去國教學院。
因為敏感,也是因為他們要向朝廷表明态度,而且作為南人,他們對天海聖後沒有任何好感,自然也不會因此支持陳長生。
聖女峰也隻是給國教學院裡的南溪齋弟子們送去了一些書信與用具。
某天傍晚,國教學院的門被敲響了,有客來訪。
來訪的客人是離山劍宗弟子關飛白。
國教學院中人與離山劍宗弟子相識已經三年,其間的故事很是複雜,可以說亦敵亦友,終究還是相熟了起來。
因為雙方是真正的同道中人。
這卻是離山劍宗弟子第一次走進國教學院。
關飛白跟在蘇墨虞的身後,看着國教學院裡的景物,顯得很感興趣,直到遇見幾名以前便識得的南溪齋師妹,才收回了視線。
在藏書樓裡,陳長生與他見面。
他是未來的教宗,關飛白雖然是神國七律之一,離山的天才弟子,身份地位也與他有很遠的差距,不過雙方的交談沒有變成所謂親切地交談、友好的會面,當然也沒有像當年那般,充滿着淩厲的劍意與敵意,隻是簡單的說話。
這場對話真的很簡單。
“離山就來了你一個人?”
“不過是走過場,來那麼多人做什麼。”
“為何會是你?”
“誰來都一樣。”
“那你們不如派七間來。”
“要臉嗎你?”
蘇墨虞很及時地插話:“注意一下你的言辭。”
關飛白有些惱火地瞪了陳長生一眼,問道:“唐棠呢?”
“你找他做什麼?”
“當然是打架。”
“試劍好聽些。”
“都依你。”
“他不在。”
“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