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第4頁)

  “去哪兒了?”

  “回家了。”

  “……那折袖呢?”

  “……還是打架?”

  “……試劍。”

  “他不在。”

  “去哪兒了?”

  “不知道。”

  聽到陳長生的回答,關飛白沉默了下來。

  他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唐三十六和折袖都不在國教學院。

  他想象得出,這段時間陳長生在國教學院裡有多辛苦。

  “那我走了。”

  “不送。”

  既然想找的人都不在,想打的架也打不成,自然便應該離開,隻是在離開之前,關飛白有個要求。

  他對陳長生說道:“你送送我。”

  陳長生搖頭,說道:“不送。”

  關飛白堅持說道:“你就送我到院門。”

  陳長生說道:“不要。”

  他送關飛白到院門前,會被很多人看見。

  關飛白就是想要人們看見。

  陳長生不想把離山拖進這攤渾水裡,所以堅持。

  關飛白想了想,說道:“那我走了。”

  陳長生說道:“謝謝你。”

  關飛白向院門走去,沒有回頭,擺手說道:“不客氣。”

  ……

  ……

  唐棠回了汶水,折袖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朝廷方面自然不會忘記這位狼族年輕強者,清吏司的密諜一直沒有停止對他的搜捕,卻始終一無所獲,就像王破一樣。

  北兵馬司胡同裡的那座庭院,已然修複如初,平整的地面覆着新鮮的泥土,隻等明年春日植上一層草皮。

  夜色最深的時候,地面上結了一層冰霜,泥土深處傳出極輕微的磨擦聲,仿佛蠶在啃食桑葉,仿佛是無數蚯蚓趕在寒冬之前拼命地向地底鑽去。

  秋意最深時,便是冬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