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道院教谕準備出手的時候,陳長生把她拉到身後。
落落看着陳長生的後背,想着父皇說的那句話真對。
天塌下來,總有高個子會幫你頂着。
先生一直都比自己高。
她的視線落在陳長生的衣角上,想起桉琳大主教在信裡提到的畫面,忽然生出一種沖動。
那個魔族公主都能抓,自己為什麼不能抓?
但最終她沒有伸手,因為她驕傲地想到,自己是先生的學生,根本不需要證明給别人看。
她不再去想過去的那些事,不再去想現在的這些事。
父母之命,與魔君的婚事,她都不用想了。
她知道先生會幫自己處理。
她這時候隻需要專心地看着陳長生。
然後不停地感慨。
先生的背影真好看。
先生還是那麼好聞。
……
……
很多視線都落在陳長生的身上。
就像落落一樣。
陳長生沒有理會這些視線。
他在看着牧夫人。
牧夫人沉默了會兒,說道:“教宗是來觀禮的?”
陳長生說道:“我說過,我反對。”
牧夫人淡然說道:“你的反對有用嗎?”
陳長生說道:“我不準她嫁,她就不能嫁。”
有聲音從不遠的地方傳來。
“憑什麼?”
陳長生沒有去看,平靜說道:“因為我是她的老師。”
觀景台無比安靜。
風拂梨花發出的簌簌聲,都是那樣的刺耳。
牧夫人先前說過,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落落與魔君的婚事,是她與白帝确定的,是妖族祖靈同意的,那麼誰能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