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先生。”
……
……
前倨後恭,必有所圖,因為改變必然有原因。
落落的表現,自然也有原因。
陳長生知道,所以沒有說什麼,隻是看着她。
他有很長時間沒有看過她了。
五年。
不知道是天賦血脈的原因還是星海的憐愛,時光在落落的小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陳長生仿佛還是在看着當年的那個小姑娘。
這五年時間裡,他很少給她寫信,以為她會漸漸忘記當年的那些事情。
但時光對她來說确實沒有什麼用。
她沒有忘。
他當然也沒有忘。
他現在是教宗,是國教學院的院長,有很多學生,有很多像安華那樣狂熱的信徒。
但他真正的學生就隻有一個。
而且她是他最早的追随者,當他還是個無人知曉的少年道士的時候。
想着這些事情,陳長生的臉上出現一抹微笑,就像一縷春風。
他的聲音也像春風一樣,并不刻意動人,卻是那般容易親近,然後缭繞不去。
“起來。”
落落站了起來。
她最聽他的話了。
陳長生最疼她了。
所以他說的第二句話是。
“過來。”
落落走到他的身前。
她站到了他的身後。
就像當年在國教學院的第一個夜晚那樣。
當那名魔族刺客向她殺過來時,陳長生站到了她的身前。
也像在青藤宴第一個夜晚那樣。
當天道院教谕準備出手的時候,陳長生把她拉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