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她與莫雨被聖後娘娘送出了京都,并沒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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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隻紅雁飛起,有的落下,有的飛向更遙遠的地方。
天書陵那邊的消息陸續在京都街巷裡傳開,初春原野上越來越近的煙塵,也證明了那些傳言。
離宮前的人群騷動不安起來,急速散去,但大朝試還在繼續進行。
主教與執事們在宮殿前匆匆來回,神道上更是充滿了奔跑的身影,護教騎兵早已出發,一片肅殺。
淩海之王看着陳長生,神情凝重說道:“要開始了。”
陳長生走到殿門前,說道:“如果……”
淩海之王與戶三十二等人望了過去,有些緊張。
陳長生不聞不問世事已經多日,如果是與徐有容的默契,或者是在準備什麼底牌,那麼今天必然都要拿出來。
“……我是說如果。”
陳長生沉默了會兒,轉身望向他們說道:“算了,沒有如果,你們按照紙上的去做。”
說完這句話,他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紙做的蜻蜓遞了過去。
淩海之王等人打開紙蜻蜓,匆匆掃了一眼,頓時震驚起來。
不知道陳長生交待了怎樣荒唐的谕令,但他們必須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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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池裡的清水從邊緣溢出,然後順着青石道流出殿外,悄然無聲。
隻有當池水被攪動的時候,才會發出清脆有若劍鳴的聲音。
陳長生盛了一瓢水。
青葉不在,水自然不是用來澆它的。
他舉到嘴邊,緩緩飲盡。
唐三十六盯着他的眼睛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陳長生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水漬,說道:“飲清水可能清心。”
唐三十六神情嚴肅說道:“不燒沸的水,你從來不喝,更不要說用袖子擦嘴。”
陳長生看着他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我已經改變了很多?”
唐三十六問道:“你什麼地方變了?”
陳長生認真說道:“我活的更自在,更随意了。”
唐三十六看着他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認真的神情,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你該去照照鏡子。”
陳長生明顯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