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個眼神居然和葉景辰那個賤人很像，她的精神也有些模糊了，覺得自己以前從未真正認識過姜晴，此時的姜晴很陌生。
她小心翼翼看着姜晴道：“晴晴，你不會是要……要黑化了吧？”
姜晴一愣，苦笑了出來，黑化？
如果黑化可以保護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她不介意黑化一次，兩次，三次，甚至是無數次。
“婷婷，”姜晴定定看着趙婷婷，“我不能再留在海城了，你也跟着我牽扯了進來，這一次我們僥幸逃脫。”
“那麼下一次呢？”
“我覺得好運氣不會一次次光臨，我如果隻我一個人，我也不那麼害怕，反而還是一種解脫。”
“可我不能害了你，如果你因為我死了，我這輩子，即便是以後落入地獄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晴晴，不要這樣說，”趙婷婷又想哭了，“我這個人，粗野，從小到大沒人看得起我，唯獨你拿我當人看了一回，不，兩回。”
姜晴一下子愣住了，她隻記得自己幫過她一回啊。
趙婷婷不好意思的笑了，看着姜晴道：“你忘了，還是在高一的時候，咱們高一軍訓，班裡面同學們都穿着名牌，我穿着一雙破舊的運動鞋，那還是我奶奶不知道攢了多少雞蛋給我買的。”
“大家都看我的鞋，你記不記得，那一次踢正步，我鞋子直接被我徹底踢破了，連腳趾頭都露出來了。”
“我那個時候好尴尬啊，然後中午在宿舍休息的時候，你那個時候都不住校，住校的也就我們幾個窮鬼。”
“你給了我一雙鞋，我真的太感激了，你忘了嗎？”
姜晴差點兒都沒想起來，依稀記得那一次，她隻是不記得那個土裡土氣的女生怎麼踢破了鞋子。
她是看着那麼多人笑話她，覺得很無聊，就讓爸爸的司機取了一雙她穿過的品牌運動鞋子帶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