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師愣了一下,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她不是要她做自我介紹的嗎?
怎麼突然問起座位來了?
田心掃了一眼,看到班級裡唯一空着的位置,問道:“是那裡嗎?”
“啊,是,不過你要不要還是……”做個自我介紹?
隻是還沒說完,田心就已經走到下面的那個位置,徑自坐下,相當自覺。
老師:“…………”
這些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田心的位置被安排在中間的位置,視野相當好。
後面坐着的那個男生,正正就是第一個發起質疑的孩子。
看到田心走到了位置上,她正準備坐下的時候,董仲恒突然狠狠踹了一腳田心的椅子,将椅子踹倒。
田心冷冷看了他一眼。
隻是一記眼神,叫董仲恒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住了一樣。
但他到底隻是一個孩子,隻知道田心的這一記眼神不善,卻并不知道這眼神裡含帶着田心幾分殺意。
“你,你想做什麼?”董仲恒顫着心肝的問道。
田心的腦海裡快速劃過了之前在組織裡看到的其他叔叔審問時所用到的手段。
哪個能讓人更痛苦一些?
看着田心幽冷的眸光,董仲恒的一顆心越發害怕。
在他怕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老鼠屎的聲音響起,“田心同學?”
田心這才收起了眸光,默默地将被踹到的椅子扶了起來,一聲不吭,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董仲恒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整個人頓時如釋重負。
見鬼了,一個小丫頭他怕什麼?還是一個連自己家裡是做什麼的都不敢說,肯定不是什麼顯赫的家族,他有什麼好怕的?
隻是每每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又會突然想起剛剛她的那一記冰冷眼神,一下子又不敢動彈。
老師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上課上得這麼累。
這一節課很明顯絕大部分人的心思都不在課上,都在注意着田心的一舉一動。
田心看着似乎頗為認真地在聽課,但隻有田心自己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想Hell交給她的防身招式,在想那些毒藥的配方,在想喬思沐和她說的話,在想喬思沐對她的照顧。
甚至還想到了最初将她帶回來的古雅然。
她突然發現,上課的期間,似乎格外适合回想過去的事情。
老師們隻當她在認真聽課,反正每次看她似乎都在非常認真地在聽講,隻是那眼神看着又好像有些遊離,可向她提問,她也得能立馬回答得出來,于是,老師也就當她真的在認真聽講了。
還有老師見她雖然認真聽講,但是除此,一句話不多說,一個表情不多給,下課的時候也特意走慢了一點,觀察了一下,見她就自己一個人獨自坐在位置上,也不和同學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