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如此,在外面也如此。
大廳忽而變得安靜,目光紛紛落在她身上。
我恍惚了一下,隻覺有種遙遠又模糊的熟悉感撲面而來。
我起身朝她走過去,第一句話竟然是:
「你會穿高跟鞋?」
她怔愣,顯然沒料到我竟問這樣的話。
「嗯。」
「以前從來沒見你穿過。」
她淺淺蹙眉,還是解釋道:
「今天我有點事。」
我想問什麼事,白冰玉走了過來。
她看見沈曼,眼神也閃過一絲詫色,随後從容笑着打招呼:
「沈曼你好,我今天來你不介意吧?」
沈曼看了她幾秒,微微揚起唇角。
「不介意了。」
聽到她這句話,我心中莫名有些煩躁,粗聲說:
「這是公衆場合,你可别像以前又哭又鬧!」
我沒冤枉她。
在兩年艱苦卓絕的離婚過程中,她的确哭過鬧過,更多的時候,她紅着眼眶凝視我,說些不着邊際的話:
「葉川,你愛我的,你隻是不記得了。
「葉川,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葉川,我堅持不住了,你别怪我好不好」
我們的确有過很相愛的時刻,可我也的确變了。
到後期,我愈來愈不耐煩。
「沈曼,過去的都過去了,你要接受現實,人總是會變的。」
此刻,沈曼垂下眉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