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目眦欲裂。
「我不是說讓你辭職!不是給了你機會讓你滾!你為什麼在這裡!沈曼來了看見你不高興怎麼辦?她不高興怎麼辦!」
白冰玉臉上漲成豬肝色,開始翻白眼。
旁邊的人才驚呼着沖上來拉開了我。
白冰玉被人攙扶着站起,朝我揚起下巴,紅着眼大聲說:
「公司是我幫你一起發展起來的,理應有我的一份!我肚子裡是你的孩子,我們才是真正的愛人!你現在不過是精神狀态出了問題,你被他們用手段蒙蔽住了心智。在這個關鍵時刻,我有權,有義務守住公司,守住我們的孩子!葉川,總有一天,你會後悔這麼對我!」
我怒不可遏,瘋了般嘶吼。
「狗屁!你滾蛋!你就是個狗皮膏藥!葉鋒說得對,我就是被你豬油蒙了眼,你連沈曼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我掙脫了拉着我的手,沖到白冰玉面前,狠狠扇下去。
一巴掌。
再一巴掌。
又一巴掌。
「這是替沈曼打的,你竟然敢故意拿着包在她面前挑釁!你竟然敢給她發那些惡心的照片!你竟然敢使計搶走歡歡的比賽!你這個陰險毒辣的賤貨!我們都該下地獄,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白冰玉的臉腫得高高的,口水不受控制流下來,不停尖叫。
所有人都被我暴戾的模樣吓得愣住。
他們從沒見過我這一面。
沒見過從小混混走過來的葉川這一面。
我走進辦公室後,迅速冷靜了下來。
叫了三個法務,針對白冰玉的公司解職,追償房子、貴重禮物、錢财,做了一系列工作安排。
法務們傻傻地看着我。
他們難以想象,剛才的我和現在的我,是同一個人。
沈曼的律師來了。
她并沒有來。
我痛苦又失望地縮在椅子上,宛如一個空了心的氣囊。
律師拿出的協議,我看都沒看,直接簽了字。
他愕然,「葉先生,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