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看到個标題……
最重要的是,都到這種時候了,還猶豫什麼啊!
思前想後,猶猶豫豫,到最終讓外接神經元報一個“權限不足”,就真的搞笑了。
羅南自己都笑,心神即而放松,意念與搜檢的結果相觸碰,試圖像翻閱“疊層幹涉技術”的資料那樣,讀取湛和之主那篇文章的内容。
下一秒,羅南意識微微恍惚。
虛腦界面有彈窗,但一晃而過,似乎什麼都沒發生。而這篇由最高層級作者所闡述的作品,已經向羅南放開了……
他還以為要閱讀、翻譯、理解什麼的,可并沒有。隻有明亮的電火,在精神層面的霧霾中驟然閃亮。
此時羅南的精神層面,正是霧霾彌漫,“日輪絕獄”和“孽毒污染”的對抗消蝕過程還在持續,生成了無盡迷霧;烏沉鎖鍊與魔符的“模仿秀”也是漸入佳境,在混沌霧氣深處,透出紅彤彤的光芒,依稀照亮輪廓和部分片斷。
當那篇“文章”所化的蜿蜒曲折電光,穿入霧氣之中,便與這混沌場面相激。但并沒有沖突,而是單純地映射上去。
就像是一部獨特的印刷機器,以霧氣為載體,刷出一組又一組古怪的圖形符号――看上去就像是羅南莫名掌握的“我”
字秘符,都是中心區域象形和高度概括符号的組合體,仿佛同源而出。
毫無疑問,羅南一個都看不懂。就算是有“我”字秘符翻譯,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
倒是在此過程中,他隐約把握到了一些“幕後”的東西:主要是承載并激活“電光”的外接神經元,“黑箱”運作的些微片斷。
确切地說,是《構形、信仰和大限――從“昧”到“晨曦”曆史演變的合理性重構:磁光雲母篇》這篇已經化為電光的文章,其信息渠道來源。
因為即便是這一時段,映射塗刷的電光打印機,仍然源源不斷地從多個渠道、多個方向抽取信息流,再轉化為漫天的奇形文字符号。
這些渠道除了外接神經元以外,竟然還有半腐朽狀态下的祭壇蛛網,乃至日輪絕獄!這部湛和之主的作品,竟然有相當一部分,是從日輪絕獄的信息洪流中沉澱汲取而來。
這……
怪不得呢!
這部分内容,原來有相當一部分,是從“外界”補全的。
至少從羅南理解的情況看,在其中,外接神經元的資料庫數據占股比例并沒有絕對優勢,如此一來,外接神經元自身的權限體系,也就拘不住羅南了,也就默認他具備了有關權限。
電光文字在不斷增加,可到後來密度增加,文字符号的味道卻越來越淡,倒是構形設計的模樣呼之欲出……緊接着是更具體而微的實物結構。
從文字到構形,從構形到實物,從抽象到具體,級級下探,羅南的意識也随之起舞。恍惚中,他好像又重新經曆了一遍在中繼站的70小時生涯,可這回側重點卻不同了。
他的意識出離了基地,到了更廣闊的天地間,看那如艦、如山的巍然雲氣架構,看它如何施為調整,如何召喚出“火獄暴君”,如何調運兵力。
當然,也有火獄暴君的影像,隻是模糊很多。
如此一來,在中繼站最後沖突的三方,竟然是一個不漏,全落在羅南眼中,以全面而客觀的視角重新觀察。
在脫機測驗中,羅南也有類似的經曆,卻不像現在這麼清晰明白。
最後,回溯以以格外清晰明白的“影蠊”作結。
這算什麼?
羅南一時間哪看得出道理?可他隐約感覺到,目前也隻能從“具體形象”的角度入手――更深層的法理,指不定會要命的!
羅南找到了一個好比喻:他像是曾經的殷樂、蛇語和貓眼,進入了一個“電影院”,去經曆不可窺測的規則演示過程。
影片終有結束的時候,“燈光”亮起,羅南卻發現,這不是什麼“電影院”,也沒有回到那迷亂混沌的霧氣環境中,他的意識所趨,竟然是進入到了一座宏偉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