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小,輸的人喝。”她将手邊的白蘭地打開:“别告訴我你不會喝。”
這個酒很烈,我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能撐多久。
但是拿了她十萬小費,又怎麼可能拒絕。
“會喝,但是喝不了太多。”
阮念瑾輕輕扯起唇角:“不想喝的話,盡管赢我就行。”
周邊的人,喝酒的唱歌的吹牛的,總之整個包廂很熱鬧,聲音很是嘈雜。
但是我和阮念瑾之間,卻安靜地好像與衆人之間隔離開來。
耳中隻聽得見,她骰盒裡,骰子撞擊的聲音。
半個多小時下來,我們倆喝得差不多。
我不想多喝,卻也不想讓她醉,便控制着輸赢的頻率。
但我這小小的心思卻似乎被她發現了。
“你作弊,沒意思。跟那個人一樣讨厭。”
她單手撐着臉,歪過腦袋看着我。
我躲避着她的視線,假裝不知道她說讨厭的那個人是誰。
“還玩嗎?不玩的話我去工作了。”
她睨着眼睛溫聲道:“今晚的工作就是陪我,直到你下班。不過要是下班後還想留你的話,得加錢嗎?”
下班後,我自然不能再繼續這樣跟她鬼混下去。
不然扯掉面具,底下的真相會我們倆都特别難堪。
“抱歉,下班了我得回家。”我婉言拒絕。
阮念瑾聽到這話,似乎有些失落,她好奇地打探着我:“你結婚了嗎?今年多大了?我看你好像很需要錢,你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她溫柔地詢問着,體貼地關心着,一個生活中毫無交集的陌生人。
我的心在她的頻頻問候之下涼了半截。
“怎麼,阮總是想救我于水火嗎?”
她笑着,伸手撫上我的下巴,極具暧昧地輕輕磨搓着:“如果我能救你的話,你面具下的臉可不可以讓我看看?”
那雙忽閃忽閃的黑棕色瞳仁才此刻溢出濃烈的好奇,似乎下一刻我的面具便會被她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