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頁)

這些時間裡,周延幫了我很多。

替我請假,替我帶消息給組員跟進後續的工作。

給我帶營養餐,替我觀望父親的情況。

我們明明沒有那麼熟悉,但他卻做的比任何人都要多。

周延安慰道:“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爛好人,隻不過幾年前我弟弟在你這個年紀因病去世。看到你,我總會想起他。”

說到這裡,他的心情比我更低沉了幾分。

轉而,他又道:“沈銘,你能不能好好活着,不要再讓我體會一次失去朋友的痛苦?”

我聽聞一愣,心中的苦澀蔓延到嘴裡。

這種事情,我如何能答應。

“都怪我,是我牽扯你進來的。”

如果周延不知道我的病情,如果我沒有請周延幫我,他不會一次又一次回憶起已逝的弟弟。

不會再體會一次這種看着熟悉的人死去的感覺。

“弟弟走的時候,我在國外出差。沒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照顧你也算是對自己内心的一種補償。沈銘,你願不願意去我家見見我媽媽?我覺得她看到你一定會高興的。”

周延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真誠,不像是客套話。

他似乎在用這種方式鼓勵我,好好活下去,給我一個小小的期盼。

“好。”我剛笑着答應他,一擡頭卻看到對面兩個熟悉的人。

笑容凝結在臉上,變得有幾分苦澀。

阮念瑾走在韓甯熙的身旁,兩人的距離很近看起來十分親昵。

四目相對,阮念瑾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眼中的溫柔散去,轉而浮現的是氣憤。

“沈銘,你怎麼在這?”

“我在哪跟你有什麼關系嗎?”

我冷冷地回複她。

望着我身着病号服的樣子,她似乎有些反應過來。

阮念瑾聲音裡帶着幾分不确定:“周延那天說你要做手術,是真的?可你的病,不是咽喉炎嗎?為什麼會需要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