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手術過後,我的身子本就虛弱,但此刻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拳重重擊在韓甯熙的右臉上。
他悶哼一聲,卻沒有倒在地上,而是故意撞向茶幾的桌角。
碰巧此時,阮念瑾從屋外進來。
眼前的一幕盡數落在她的眼中。
“沈銘,你怎麼打人?”
這是她今天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卻也是在責備我為什麼要和韓甯熙動手。
韓甯熙在阮念瑾的攙扶下,哼哼哧哧地站起身。
額頭上因為撞擊而腫出了一個大包,滲着一些血絲,看起來尤為明顯。
“阮總,我就說我不該來這的。沈秘書他一定誤會了,一進門就開始對我動手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我覺得我應該讓着他。”
韓甯熙三兩句話将自己列入受害者的位置,對于自己的言行是一點不談。
我走上前,一把将他手腕上的瑪瑙手钏取下來。
因為他的故意撞擊,導緻手钏上的一個瑪瑙石被茶幾撞碎,圓潤的表面出現一道突兀鋒利的裂痕。
我擡頭死死盯着韓甯熙,一把扯着他的衣領讓他好好看看。
“碎了。”我的聲音帶着極力克制的憤怒。
此刻隻想發洩心中的怒火,無論發出什麼樣的代價。
阮念瑾見我逐漸失去理智,連忙将韓甯熙拉開。
“沈銘你幹什麼呀?不就是一串瑪瑙嗎,碎了就碎了呗,又不值錢。”
她甚至轉頭關心起韓甯熙額頭上的傷:“你自己看看,他被你打的傷成什麼樣子?難道一隻手钏比一個人的安危還重要嗎?”
此刻,韓甯熙竟然開始替我說話。
“阮總,您别說沈秘書了。這是他媽媽留下的,或許有着特别的意義。我就是想看看,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要不是那一拳,手钏也根本不會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