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命人處理她身下的狼藉,着實也熏的把中午飯和晚飯全都給吐了出來。
原本給程瑤光設下的陷阱,又以平安郡主拉了滿佛殿凄慘結束,隻把太後氣的把自己經常佩戴的佛串都給扯斷了。
她咬牙切齒的怒吼:“怎的這程家女如此的難纏,往日哀家對付哪個礙眼的女子,不是手到擒來,偏偏叫她接二連三的逃了過去!”
伺候在她身邊的馮嬷嬷連忙上前安撫:“娘娘莫要動怒,禦醫不是說過,你但凡動點火氣,少不得又上下不通的遭罪?”
許是想到了上下不通的厲害,太後連忙伸手舒緩自己的心口。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終于還是平靜下來。
她沉聲說道:“三喜,你去拿着佛經找那程家女,就說哀家讓她前去佛殿抄寫五遍,讓她什麼時候抄完就什麼時候回去睡覺!”
馮嬷嬷垂眸一看,厚厚一本子呢,抄寫一遍都要熬到下半夜,更别說三遍。
隻怕那程家女整夜都别想睡了!
不過,卻也活該!
誰讓她惹怒太後來着?
魏王那可是太後最寶貝的孫子,她竟然還敢拒婚,她以為轉嫁給湛王就尋到了保護嗎?
可真異想天開,他一個病秧子能護她到幾時?
後宅婦人之事,還不是太後娘娘當家?
馮嬷嬷一路想着,擡頭就已經到了程瑤光住着的院子。
她也沒含糊,推門就進。
此時程家女身穿一件素色的錦裙,大抵是剛剛沐浴之後,空氣間還夾雜着少女使用的冷香。
她慵懶的靠在軟塌上,伸手拿一本書翻開,白皙腕子上的那串佛珠十分明顯。
馮三喜認得那串佛珠,是當年高僧送給湛王養身體戴的。
卻沒想到,竟是落到了她的手中。
想來,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段騙來的,這女子,果然是心機極深,越發惹人生厭。
馮嬷嬷在仔細打量程瑤光的同時,程瑤光也在打量着她。
她認得這位太後身邊的得力嬷嬷,她極為得寵,就連當朝皇上見了她,也會免她的禮,跟她說話,都客氣幾分。
前世的時候,太後往外傳的命令,大都是通過她。
許是愛屋及烏,前世的時候,她自打生下白眼狼,這位馮嬷嬷就經常将他抱去太後宮中玩耍,有的時候,玩的累了,也會住在那邊,可以說白眼狼是她們養大的也不為過。
如今再相見,自然心生芥蒂,連話都半點不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