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人帶到後,便閉上了房門退了出去。
晉霂允攏袖對着那人行了一禮态度恭敬:“姑母漏夜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那人将鬥篷的帽子放下,露出長公主那張臉來。
她看了晉霂允一眼似是很滿意他的态度,然後道:“你也知道本宮正被禁足之中,本宮冒着危險來見你,自然是有要事。”
晉霂允伸手做了個請邀長公主坐下,然後為她倒了一杯茶:“侄兒洗耳恭聽。”
長公主端起他倒的茶,淡淡的聲音道:“你覺得陛下對你如何?”
晉霂允摸不清長公主的目的,也不敢妄言,于是朝着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道:“父皇待兒臣自是極好。”
“呵~”
長公主嗤笑一聲:“待你極好,卻遲遲不放舒王去封地去,讓你這個太子日夜不安,提心吊膽,這又為何?”
晉霂允被戳到了心中的痛楚,他擰着眉道:“想必父皇自有他的苦衷。”
長公主抿了一口茶水,随即将杯子放在了桌上:“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裝了,我今日前來是想告訴你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事關你的儲君之位。”
晉霂允神色一斂,滿是不解的看着長公主:“姑母,我的儲君之位有什麼問題嗎?難道父皇他想廢了我,改立舒王?”
長公主輕嗤一聲:“陛下是想廢了你,不過他想立的太子人選卻不是舒王。”
晉霂允驚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道:“不是舒王?那是誰?父皇難道還要其它的兒子不成?”
“自然。”
長公主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一直以來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嗎?陛下立你為太子卻又極寵舒王,緻使柳家和莫家彼此敵對,但這其實都是陛下想要鏟除柳、言兩家的手段而已。
無論是你還是舒王,你們都不會登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因為陛下心中屬意的儲君人選根本就不是你們,而是那個被他藏了十七年的私生子。”
晉霂允渾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父皇有私生子?他是誰?”
長公主揚了揚眉:“你不妨想想陛下這麼多年最喜歡的京城世家子弟是誰?”
晉霂允幾乎不假思索就想到了一人來,他面色驚變看着長公主:“莫司澤?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