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扶起銳哥兒,打量着面前的孩子,上一次她見銳哥的時候,他才滿一歲,還看不出什麼來。
如今銳哥漸漸長開了,她倒是覺得這孩子沒有一處是像白磊的。
想到之前白滢滢說過的話,她心頭不禁一驚,但當着孩子的面她也不敢有什麼表現隻能壓下心頭的思緒,輕輕的摸了摸銳哥的頭道了一句:“好孩子。”
葉湘吟四處打量着好奇的問道:“娘,怎麼沒見滢姐兒?”提起滢姐兒,老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道:“我已經譴人去通知她了,應該也快到了。”
話音方落,就見丹霞走了進來道:“回老夫人,小姐說她沒臉見夫人和老爺,不願過來。”
老夫人面色一寒,哼了一聲:“她這是在生我的氣,給我臉色呢。”
葉湘吟不知實情忙問道:“娘,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信中說滢姐兒被陛下賜婚給了太子,這好端端的太子怎麼會看上滢姐兒?”她收到老夫人的傳信,隻知道自己的女兒婚事定了,還是太子側妃,至于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卻不清楚。
老夫人怕她擔心就沒在信上寫那麼清楚,如今他們夫妻回來了,事情也瞞不住,便道:“滢姐兒前段時間參加長公主的宴會,卻意外失身給了太子,此事鬧得人盡皆知,陛下才下了旨賜婚。”
“什麼?”葉湘吟面色一驚有些不敢置信,她難以想象自己的女兒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成了太子的側妃。
要知道人言可畏,這畢竟是一樁醜事難免會被人評頭論足,這讓她女兒以後還如何做人?葉湘吟心中痛極,她搖着頭道:“為什麼會這樣?”她悉心教養長大的女兒不是讓她以這樣的方式成為人上人的。
白磊也是震驚無比,他寒着一張臉眉宇間透着一絲戾色問道:“滢姐兒在哪?”丹霞回道:“小姐在望荷院。”
白磊朝着老夫人一禮,然後轉身走了出去朝着望荷院去了,葉湘吟反應過來緊随其後。
丹霞在前面帶路,來到望荷院後她推開房門,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就見白滢滢挂在房梁上,卻是想不開要自盡。
“滢姐兒。”
葉湘吟驚呼一聲,吓得面色慘白。
白磊見狀匆忙走過去抱住白滢滢将她從白绫上放了下來,隻是白滢滢已經昏了過去。
他掐着白滢滢的人中,嘴裡喚着她的名字。
不多時白滢滢悠悠轉醒,她看着圍在身邊的父母,雙眸暈濕:“爹,娘。”
葉湘吟一把抱住她哭着道:“滢姐兒,你這是做什麼?”白滢滢淚流滿面:“女兒愧對爹娘,不僅失了清白還辱沒了白家和葉家的門楣,女兒早就不想活了,隻是想在臨死之前再見爹娘一面,你們就成全女兒,讓女兒去死吧。”
說着,掙紮着就要再去尋死!
“滢姐兒,你說什麼呢?你告訴娘,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說出來,娘給你做主。”
葉湘吟抱着自己的女兒,心痛不已,她嬌養長大的女兒從小貼心如意,乖巧懂事,怎麼來了一趟京城就丢了清白還鬧着要尋死?這其中定有什麼緣由。
白滢滢搖着頭道:“娘,你就别問了,都是女兒的錯,與讓旁人無關。”
葉湘吟聽到這話心中笃定此事另有隐情,她握着白滢滢的手問道:“滢姐兒,你說,到底是誰欺負你了?方才我聽丹霞說你在禁足,你為何會被禁足?”白滢滢哭着就是不肯說話,葉湘吟心中着急索性問起了丹霞:“丹霞,你來說,小姐為何會被禁足?”丹霞吓了一跳,她跪在地上低着頭道:“前些日子,小姐和三小姐不知何故打了起來,老夫人罰三小姐跪祠堂,罰小姐禁足。”
她将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也沒有偏着誰向着誰,隻闡述事實。
葉湘吟聞言眉頭緊鎖,有些意外的看向白滢滢:“你和慈兒打架了?為什麼啊?”明明她們表姐妹一向相處的很好,怎的突然就鬧翻了?能讓老夫人出手懲罰,可見不是小打小鬧。
白滢滢哽咽着道:“娘,你别怪慈兒都是女兒的錯,女兒自從來到将軍府也不知道是哪裡惹了慈兒的不快,她一直都不喜歡我,不僅如此”她說到傷心處,将頭埋在了葉湘吟的肩上:“我在長公主府失去清白,也是和她有關,可是我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她,她要如此害我。
舅舅向着她,外祖母也偏袒着她,我在将軍府寄人籬下,小心翼翼,就隻能委曲求全!”
葉湘吟和白磊聽到這話俱是一驚,半響後他們才回過神來,一臉驚愕的看向白滢滢。
“滢姐兒,你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慈兒害你?”葉湘吟冷靜下來問着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