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第10頁)

說着,還特意朝着白滢滢的方向喚了一聲:“白小姐,别來無恙。”

白滢滢在看見他的時候,早已吓的白了臉,她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楚休洬請來的人竟然是晉霂允身邊的心腹宦官。

這怎麼可能?她腦子裡一片淩亂,而白磊卻将她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裡,眉宇間不由的多了一些凝重。

老夫人也是意外至極,她忙令人看了坐奉茶,隻是被福祿給推辭了。

楚休洬道:“這位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内侍,當日在長公主府究竟發生過什麼,他身為太子殿下身邊的人最是清楚,不如由他為大家解解惑?”說着,他看向福祿道:“白小姐一口咬定當日在長公主是葉三小姐害她失去清白,敢問福公公可是真的?”福祿皺了皺眉:“簡直荒謬,當日雜家跟在太子殿下身邊記得很是清楚,明明是白小姐借故接近太子說要同太子合作,幫太子殿下得到葉三小姐。

可是誰知這白小姐居心不良竟來了一出李代桃僵,假扮葉三小姐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鬧得人盡皆知,才得了這側妃之位。”

“你胡說。”

白滢滢神情激動掙紮着從床上滾了下來,她渾身虛弱無力,狼狽至極搖着頭道:“爹、娘你們不要信他的話,是楚休洬為了幫慈兒脫罪,買通了福公公,女兒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葉湘吟已經糊塗了,事情怎麼會是這樣的?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太監已經親自證實是她女兒貪圖富貴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容不得她不信!福祿見白滢滢不承認,尖銳的嗓音透着一絲怒意道:“白小姐,你害的太子殿下名譽盡毀,太子殿下念在你一介女子不與你計較,還全了你的顔面。

此事你爛在肚子裡假裝是一場意外便是,又何苦去誣陷葉三小姐,給自己找不痛快呢?”“你住嘴。”

白滢滢斥了他一聲,腦子裡亂作一團,但很快她就察覺出不對來,太子殿下身邊的内侍怎麼會被楚休洬給收買,跑來這裡作證,難道他是不要命了嗎?而且她記得當時她和晉霂允單獨談話的時候,這個内侍根本就不在場,他又是如何得知的?白滢滢靈光一閃,猛的看向福祿,然後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指着他道:“你在說謊,我和太子殿下借一步說話的時候,你根本就不在場,不可能知道我們都說了一些什麼?你身為太子殿下身邊的人卻出賣他,難道是活膩了嗎?”“哦?如此說來白小姐是承認了和太子殿下的确是有私交,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秘密,能讓一個大家閨秀摒棄禮節,同堂堂太子借一步說話?還不敢讓人知曉?”楚休洬的聲音讓大家心頭一驚,思緒不由的循着他話中之意想去,他看向白滢滢繼續道:“你方才說福祿出賣太子,而非陷害,那就說明你與太子合謀想要算計慈兒的事情,是确有其事!”

白滢滢察覺自己失言一臉的驚色,她白着臉看着楚休洬:“你”她反應過來,看向福祿後知後覺:“他不是福祿?”楚休洬微微一笑,遞了個眼神給福祿,就見福祿當着衆人的面撕下一張薄薄的面具來,而面具下則是慶俞的臉。

衆人驚愕不已,沒想到楚休洬竟然讓人來假扮福祿來詐白滢滢套她的話。

楚休洬解釋道:“福祿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我自然沒有法子收買他,讓他來給我作證隻能出此下策,想必方才白小姐的話衆人都聽到,其餘的就讓慈兒來補充吧。”

他回頭看向葉钰慈,示意她将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葉钰慈點了點頭道:“當日我和二姐、表姐一同去長公主府赴宴,進門的時候就遇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表示要送我們去宴會之地隻是被莫世子給攪合了。

莫世子帶我離開了那裡,而二姐則跟着我一起,至于表姐,她沒有跟上來。

此事二姐和莫世子皆可作證。

想必就是那個時候,表姐借機搭上了太子殿下,同他私下裡合謀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而後來在宴會上,表姐為了讓我出醜更是同太子一唱一和,讓我為大家獻藝,我無奈隻得獻舞一曲,沒想到表姐喪心病狂竟扯斷了手腕的珠串害我摔倒。

而好巧不巧從我身上跌出一物來,表姐一口咬定從我身上掉出的錦盒裡裝的東西是巴豆粉,因此我被人懷疑正月十五宮宴之日之事是我自導自演,所幸最後我自證了清白,逃過了一劫。

此事當日參加長公主府宴會的人皆可作證,我想表姐一定很奇怪,你放在我身上的錦盒明明是巴豆粉最後為何變成了黑豆粉?”白滢滢見葉钰慈又提起當日的事情,她擰着眉拒不承認道:“這同我有什麼關系,你少在這裡誣陷我?”葉钰慈歎了一聲:“我念在你我之前的姐妹之情,本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奈何你死性不改一直攀咬我、污蔑我,今日當着祖母、姑姑、姑父的面,我不會在對你手下留情。”

她眸色一斂,眯了眯眼睛道:“丹霞,你來說!”

丹霞低着頭站了出來跪在地上道:“小姐在參加長公主宴會之前讓奴婢出去買巴豆粉,沒想到回來的時候正被洬少爺給撞見了,他問奴婢手裡拿的是什麼,奴婢沒敢告訴他。”

說着她擺了擺手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買這巴豆粉是做什麼用的。”

楚休洬道:“沒錯,我見丹霞鬼鬼祟祟覺得奇怪,便去調查,沒想到白小姐竟讓丹霞買了巴豆粉,還裝在一個精緻的錦盒裡。

我心中生疑覺得白小姐不懷好意,于是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将那裝有巴豆粉的盒子給換掉了,若不然慈兒便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

“你…你們”白滢滢見他們聯和起來指控她,心中已然明了,她氣的渾身有些顫抖:“丹霞,是你出賣我?你原來早就被他們收買了是不是?”她看向自己的爹娘以及老夫人道:“丹霞早已背主,她的話不可信,爹娘你們要相信女兒啊。”

葉钰慈冷笑一聲:“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在湧泉寺放火想要燒死我,收買玄清觀觀主威脅欽天監,以及買通江湖刺客來殺我的事情都抖露出來,你才死心。”

老夫人聽到這話面色一變驚問:“慈兒,你說什麼?”葉钰慈眼底透着一絲愠色,對着老夫人道:“祖母,孫兒之前所遭的一切厄難皆是表姐在幕後主使的,可即便知道是她所為,孫兒也惦念着姐妹之情放過了她。

為了讓她有所收斂,孫兒這才對她下毒,讓她不敢在出手害孫兒,可是沒想到今日姑姑和姑父回京,她竟裝作受了委屈的樣子,想借姑姑的手來懲戒我,着實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