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膽戰心驚也不敢再狡辯了,不然等晉瀛真的宣了廢太子來,她隻會死的更慘。
晉瀛哼了一聲,面色陰沉:“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朕平日對你太過縱容,讓你無法無天也敢對朕的兒子下手?”長公主淚流滿面的哭訴着:“皇兄,臣妹隻是一時糊塗,怕司澤會記仇這才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情,臣妹知錯了,求皇兄寬恕,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她砰砰的磕了幾個頭,很快額頭就出了血。
晉瀛見狀也有些不忍,畢竟長公主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這麼多年他對這個妹妹一直縱容,才讓她生了野心。
其實從廢後柳氏道出司澤身世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許是長公主從中作梗,她的苦衷他也能夠理解,但這也不代表她可以肆意妄為。
晉瀛眯了眯眼睛,冷冷的聲音道:“罷了,念在你是初犯,朕饒你這回,不過你也得将功抵過才行。”
長公主聞言猛的擡起頭,有些激動的問道:“皇兄需要臣妹做什麼?”晉瀛道:“朕想讓司澤認祖歸宗,不過在此之前莫懷必須得死。”
說着他從桌上的錦盒裡取出一隻瓷瓶,放在了桌上:“你将此物交給言夫人,她知道該怎麼做?”長公主是個聰明人,她明白了晉瀛的意思起身走到桌前将那瓷瓶收好鄭重道:“皇兄放心,臣妹知道了。”
晉瀛掃了她一眼:“事情辦好了,你出賣司澤的事情朕既往不咎,倘若辦不好這個長公主你也不必做了。”
長公主渾身一顫,她垂着眸子應了一聲:“是。”
晉瀛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長公主如臨大赦一般,轉身退了出去,待出了房門後她隻覺得自己的腿腳都已經軟了,險些站不穩。
幸虧周全扶了她一把問道:“長公主,你沒事吧?”長公主搖了搖頭,她白着一張臉,由周全扶着緩了一會才鎮定下來,她知道如果陛下交代的事情辦不好,她這個長公主真的就做到頭了。
她摸了摸藏在懷中的那個藥瓶,然後邁步下了台階,出宮去了。
是夜,望月樓。
楚休洬由人引着來到頂層的那間房,房門打開就見沈行之和方謙宇坐在窗前正在下棋。
見他進來,沈行之擡頭微微一笑喚了一聲:“楚公子,好久不見。”
楚休洬點了點頭:“還沒恭喜沈公子,大仇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