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大手一揮:“府中上下,全部有賞。”
院子裡的下人高興的道了謝,葉钰慈圍着那十幾個大箱子走了一圈好奇的問道:“洬哥哥他人呢?”春綠道:“洬少爺撥了五十萬兩打算送去南境給葉将軍當軍饷,他正在和镖局的人商談呢。”
葉钰慈點了點頭,南境養着數十萬的葉家軍,連年征戰耗損國庫嚴重,最近幾年所撥的軍饷是越來越少。
楚休洬此舉可謂是緩解了國庫的緊張,相信陛下也是十分的樂意。
皇宮裡。
晉瀛下了朝後便聽說楚休洬得了一百萬兩的賭銀,還将其中的五十萬兩送給了葉賢承當軍饷。
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心中是有些不痛快的,畢竟楚休洬得了銀子首先想到的卻是葉賢承。
而他一直以來也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對宋和頤的所作所為,楚休洬究竟知不知情?若知情楚休洬又怎會真心的效忠他?晉瀛本就多疑,如今因為楚休洬的一個舉動,他不免想的多了些。
正思慮着就見周全匆匆走了進來道:“陛下,新科狀元令人送來了四十萬兩白銀,說是孝敬陛下充當國庫用的。”
“哦?”晉瀛一驚,心中的疑慮散去不少,他問道:“怎麼隻有四十萬兩?”周全道:“聽說狀元郎送了十萬兩給他的妹妹,也就是惠和郡主,總之這一百萬兩銀子,他分毫未留。”
晉瀛恍然:“原來是這樣,早就聽說狀元郎很寵他的這個妹妹,今日朕算是見識到了,隻可惜郡主尚未及笄,若不然”想到上次他本想借着葉钰慈和莫司澤一同失蹤為契機,制造輿論他也好順勢為他們賜婚,誰曾想後來莫司澤一人回來了,而葉钰慈卻是被她的哥哥楚休洬給找到了。
既然兩人并未共處一夜,他也不好賜婚。
好在葉钰慈尚未及笄,賜婚一事也可以緩一緩,如今他最擔心的是用什麼辦法才能讓莫司澤名正言順的成為晉州的太子?在此之前,他必須要先奪了永甯候的權利才行。
晉瀛眯了眯眼睛,對着周全道:“去把長公主宣進來。”
周全應了一聲是,随即轉身退了下去。
很快長公主就來了,她昨夜宿在了宮裡并未出宮,聽聞陛下要見她,她便也沒有耽擱,隻是見了禮後,晉瀛并未讓她立即起身。
長公主跪在地上,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起來,就聽晉瀛問道:“你離京這段時日,京中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你一向和廢後柳氏交情頗好,回宮之後怎不見你替她求情?”長公主忙道:“柳家所犯之罪乃是死罪,陛下留柳家血脈已是仁至義盡,又何須臣妹開口求情?”晉瀛眉梢一挑,冷厲的聲音問道:“那你可知朕為何會留柳家血脈?”長公主搖了搖頭,背後卻是已經出了一層冷汗:“臣妹不知。”
“呵~”晉瀛冷哼一聲,語氣淩厲了許多:“那是因為廢後柳氏知道了司澤的身世以此來要挾朕,之前司澤被人刺殺也是廢太子所為,朕還想問一問你,柳氏是如何得知的?司澤的身世隻有你我知道,你可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忌憚于他,所以将司澤的身世洩露給了廢太子?”長公主面色一變俯身額頭貼着冰冷的地面道:“皇兄明鑒,臣妹知道皇兄喜愛司澤,又怎麼會做如此愚蠢之事?”晉瀛沉着臉,冷冷的聲音道:“是不是朕把廢太子宣進來,同你當場對峙你才會承認?”說着他猛的将桌上的奏折掃落在地道:“你真以為朕是個傻子?不知你做的那些事情?朕念在你是朕一母同胞的妹妹上,對你諸多容忍,沒想到你膽大包天竟打起了司澤的主意,簡直罪不可恕。”
“皇兄恕罪,臣妹知錯了。”
長公主膽戰心驚也不敢再狡辯了,不然等晉瀛真的宣了廢太子來,她隻會死的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