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咔哒”一聲,似乎有什麼被扣好了。
人類的身體湊得很近,敞開的睡衣衣襟稍稍向下墜去,露出下方白皙的一線胸腹,伴随着呼吸的節奏微微起伏着。
柔和胸廓前的一點牽引着人的視線。
巫燭的目光盯在了那裡,下意識地傾身湊近,但是,嘴巴前的鐵籠卻抵在了溫簡言的鎖骨上。
止咬器前端的涼意激得溫簡言一顫,猛地向後一仰。
但是,他很快意識到了巫燭想做什麼,唇邊不由自主地帶上了笑:
“怎麼,想咬?”
巫燭盯着他。
“松開。”
繞在巫燭脖子上纏繞着的鎖鍊消失了。
溫簡言欠登兒地湊過去,單手扒拉開自己的睡意衣襟,側過頭,露出白皙溫熱的側頸,笑嘻嘻地說道:
“你咬啊你咬啊。”
巫燭湊過去。
嘴前的鐵籠碰到了溫簡言的脖側。
溫簡言樂不可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巫燭:“……”
他盯着面前的人類。
溫簡言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愉快神情,他端詳着對方戴着止咬器的臉,輕佻的摩挲着對方的下颌線,以一種玩味的語氣說道:
“您這個樣子可真是比之前漂亮多了。”
他說這句話的原因隻有一半是為了獲得心理上的快樂。
而另外一半……
是因為這是真的。
銀色的鎖鍊牢牢困住男人精壯的雙臂,黑色的長發垂下,和身體之上符咒般的邪詭的紋路交織在一起,胸口是頭上戴着從系統商店兌換出來的,專門禁锢大型野獸的金屬止咬器。
如此過分邪惡而強大的存在,但此刻卻受制于人,變得如此脆弱而弱小。
而溫簡言現在是那樣清晰地意識到,鎖鍊的一端被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這一事實所帶來的心理快感,幾乎令人感到戰栗。
溫簡言垂下眼,睫毛的陰影落在淺色的眼睛裡,留下一片深暗。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彼此間的距離變得比先前近得多。
人類溫熱的手指順着對方的脖頸同向下移動,輕緩地撫摸着對方冰冷的皮膚,以及下方山巒般起伏的青色經絡與骨骼。
他的指尖落在對方心口處猙獰的傷疤處,有一搭沒一搭地描繪着傷痕隆起的形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