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疤痕似乎加深了。
像是兩道傷口疊加一樣。
鼻尖撞到了金屬套上,令溫簡言頓時反應了過來。
他眨了下眼,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向後退去。
但是,還沒有等他徹底離開,伴随着鎖鍊的叮當聲響起,手腕被對方的手叩住了。
巫燭端詳着他,叩着他的手拽了過來,牽引着他繼續撫摸着自己的胸口。
“?!”溫簡言被吓了一跳,命令下意識出口,“松手!”
鎖鍊的聲音再次響起,拖着對方的手臂拽緊。
趁此機會,溫簡言整個人向後一跳,離開了對方身邊的位置,似乎仍然有些驚魂未定。
他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完全看不出剛剛主動湊近時的溫和模樣。
“……?”
巫燭微微歪了歪腦袋,看了過來,似乎有些因人類的喜怒無常,反複善變而有些疑惑。
好像在說,不是你主動要摸的嗎?
“閉眼。”溫簡言咬牙切齒的說。
在強制性的命令下,巫燭閉上了眼。
落在身上的視線消失了,溫簡言總算是感到輕松了一點。
他松了口氣,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向着旁邊的小冰箱走去。
由于他在外部更換了房間,所以,銜尾蛇内部的空間也跟着改變了,房間的面積比先前大了數倍。
溫簡言十分開心地發現,自己先前放進去的零食和飲料全都在。
他滿滿當當地抱了一懷,又去陽台摸了幾本書和雜志,來到一旁的長毛羊絨地毯上席地坐下。
他不準備過段時間再來,誰知道那個時候巫燭究竟是無法交流的,獸性占主導的狀态,還是智力占上風,能夠交流的模樣,與其賭這個可能性,不如在這裡多等等。
早在進來這裡之前,溫簡言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甚至給公會裡發了信息,說自己可能三天都無法聯絡。
“嚓。”
他撕開一袋薯片,靠在床邊,懶洋洋地翻開面前的書。
房間内一片死寂,隻能聽翻書時發出的微弱聲音。
溫簡言拽開了第二袋薯片。
他忽然有種被注視一樣的感覺,微微扭頭,向着一邊看去。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剛剛給巫燭施加的命令效果已經消失了,他從床上專注地看了過來,眼睛眨也不眨。
溫簡言吓了一跳。
事實上,他從先前就已經發現了,“命令”的強度和維持時長和他的意志力關系很大,并不是會一直持續下去的,不過,對方居然這麼快能睜眼了,也着實是出乎溫簡言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