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無法遏制的恐懼。
這不僅是No.8不參與賭局的原因,同樣也将成為他不得不參加這場賭局的原因。
溫簡言将瑪瑙石放在了籌碼盒上,他眨眨眼,眼底帶着蠱惑人心的波光:“還是說,你已經百分百肯定自己會輸?”
No.8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和梅斯維斯一樣,能成為他手下核心荷官的NPC,也一定都是賭徒。
而所有賭徒都有一個共同性:
對他們來說,從不存在百分百輸的賭局。
隻要賭下去,就一定能翻盤。
No.8注視着對方,臉上露出職業化的微笑,說道:“……既然客人您這麼肯定,那我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
賭場負二層内喧嚣依舊,但是,在角落裡的一張紅色賭桌前,氣氛卻似乎陷入了凝滞。
安辛忍不住挪動了一下腳步,湊到童謠耳邊:“喂,你知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啊?”
“噓,安靜。”
童謠看都沒看他一眼,所有的注意力都專心緻志地放在賭桌上。
她和瑪琪有着相
同的工作,身為靈媒,他們必須時刻關注賭桌上的靈異波動,以免對方出千作弊。
在這麼緊張的時刻,她當然沒精力理會安辛。
安辛不甘寂寞,再一次偷偷挪動腳步,湊到祁潛身邊偷偷問:“诶,隊長,你覺得溫溫他能赢嗎?”
“……”
祁潛也沒理他。
安辛有些氣餒,但是,還沒等他垂頭喪氣地退回原處,就隻聽祁潛緩緩開了口:
“能。”
安辛又驚又喜地扭頭看去:“隊長,原來你看得懂!”
“不。”
出乎意料的是,祁潛搖了搖頭。
“這方面我的研究也不深。”
骰子這種比較簡單的類型還勉強OK,但是,隻要稍微再深些,規則再複雜些,他就不行了。
安辛:“那你怎麼說……”
祁潛看向前方,但是,他的目光卻并沒有落在那張血紅色的賭桌上,反而是在端詳打量着坐在賭桌邊的兩人。
“那個No.8号荷官的情緒,從一開始就被溫簡言牢牢掌握着。”
而這甚至是從他坐下來,看到溫簡言出現的那一刻開始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