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有觀衆如夢初醒:
“我靠,我想起來了,我在這個副本裡見過!”
“啊?哪裡?”
一張圖片被發送至直播間内。
有點模糊,似乎是直播截圖。
鏡頭裡,溫簡言神情沮喪地轉身從扭蛋機前離開,而在他的身後,扭蛋機的表面貼着規模怪樣的貼紙,上面的圖片是一管裝着金色藥劑的小小玻璃瓶,一旁寫着最終大獎的名字:
。
“啊?”
“啊?”
“等一下,可我記得他不是沒抽到嗎?而且他後續我記得也沒再去負三層繼續扭蛋了吧,畢竟他當初都把福利層給全端了”
“對,就是那一次。”
“啊?”
“你們不記得了嗎,在最後離開負三層的時候,童謠在溫簡言的提示下,抓了三枚扭蛋離開,而這三枚她最後全都留給了主播,到現在為止,他隻用了前兩枚,而最後一枚扭蛋之中得到的道具卻始終沒有使用過。”
鏡頭的調速已經回歸正常。
溫簡言擡起頭,将雞尾酒一飲而盡。
“謝謝,很好喝。”
青年笑着說道。
由于畫面放大的緣故,他似乎正在看向所有觀衆,細長的眼睫上下一眨,藏住下方孩童般的狡黠。
“我說他之前為什麼讓No.8調酒,且在那個情況下還有心思跟人打趣……”
“怪不得他在中場休息的時候看上去完全不着急,明明就隻剩下一枚籌碼了,居然還有心思勸No.8和自己合作,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人都傻了,哥們你是真能藏啊。”
那枚未能成功擊發的子彈咕噜噜地滾到桌子的一角,撞在邊緣,發出“叮”的一聲輕響。
溫簡言輕巧收回視線,目光投向坐在桌子對面的梅斯維斯。
強光透過眼睫落下,在眼底映出斑駁的陰影。
沒人比他對自己的運氣更心知肚明。
他不是瘋子,更無意搏命。
作為一個貨真價實的膽小鬼,如果沒有活下來的把握,他絕不可能坐上賭桌的一端。
可以說,溫簡言之所以會選擇和梅斯維斯賭,正是因為留有後手他清楚,在梅斯維斯這種賭場管理者的面前出千是幾乎不可能的,對方的手段和眼力不會比他差,并且由于已經脫離了人類的身份,或許還要更勝一籌,那麼,他唯一能“操縱”的,就隻有自己的運氣。
前兩局的輸是正常的。
這也是他一開始就已經料想到的。
溫簡言需要更多證據來證明賭局輸赢和梅斯維斯之間的關系,也需要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将道具生效的所有時間都利用起來隻要他下一局輸掉必死無疑,那麼,接下來每一局都隻會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