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澄下意識
地順着他注視的方向看去。
一片死寂。
他能聽到的,隻有自己的腳步聲。
“沒什麼。”溫簡言似乎回過神來,“……我們繼續吧。”
越向深處走,走廊的變換就越頻繁。
但是,即便如此,丹朱先前提到的“直接襲擊”卻并未出現。
一切正如她的預期,幕後的操縱者似乎真的有所顧忌……再未狠下殺手。
就這樣,衆人一步步向着核心邁進。
終于
一扇緊閉的門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鏽蝕的門牌上,“船長室”三個字赫然在目,刺得人雙眼生疼。
他們……終于還是再一次回到了這裡。
溫簡言步伐一頓。
他扭過頭,向着後方的丹朱看去:“我們到了。”
他猶豫了一下,提議道:“這三枚信物……可以再讓我持有的久一些嗎?”
“哦?”丹朱緩緩挑起眉頭,那雙空洞的雙眼注視着溫簡言,那無聲的壓迫感令人汗毛倒豎,“為什麼?”“就像我先前和您說的那樣,我的目的是阻止我的那位舊友成為幸運号遊輪的船長,”溫簡言任憑她注視着,神情坦蕩,“也正像您現在所見……他對我同樣有所顧忌,船長的信物在我手中,會比在您手中更有用處這樣或許可以避免直接正面的武力沖突,我想,這應該也是您不希望見到的。”
丹朱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但是……蘇成提前他們太早來到這裡了,他早已将船長權能竊取大半,擁有了近乎可怕的支配力。
否則的話,丹朱先前也不至于進度停滞,難以推進。
如果真的發生沖突,恐怕很有可能變成拖延時間的拉鋸戰。
而這正是蘇成想要的。
畢竟,以他先前給溫簡言透露出來的信息,距離他成為正式的船長,需要的恐怕隻有時間了。
“至于信物的歸屬權,您更不用擔心……”溫簡言看向丹朱,說,“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人比我更不想成為船長了。”
“當然了,您不相信我也很正常。”
溫簡言短促地笑了下,忽然話鋒一轉,明明生死攸關的話題,但卻他被用開玩笑般的語氣說出:
“隻要殺掉毀約者對您來說沒有難度就足夠了。”
他們所有人身體之中都有丹朱種下的花種,而他們這次顯然再不能像之前一樣拉開距離、隐藏蹤迹了。
對于丹朱來說,團滅他們都是輕而易舉。
丹朱眯起雙眼,盯着溫簡言打量了幾秒,她拉長聲音,慢悠悠笑道:
“行啊,那就暫時由你來保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