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牆壁上挂着漆黑的十字架,柔軟的椅子零散分布,桌子上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遊戲,棋盤,積木,畫筆,等等……
一旁的留聲機正在播放着一曲歡快的童謠。
咿咿呀呀,聽不出究竟在唱些什麼内容。
在粗魯的推搡之下,溫簡言跌跌撞撞地走進了自由活動室。
“嘩啦啦——”
鐵栅欄在背後合上,然後再次死死鎖住。
溫簡言一手揉着自己被勒出紅痕的手腕,一邊扭頭向着鐵栅欄外看去——将門鎖好的護工已經轉身離開,背影消失在了漆黑的走廊中。
“吃藥。”
面容扁平的護士沒有感情地注視着溫簡言,将一個小小的紙杯遞了過來。
溫簡言沖她微微一笑:“多謝。”
他接過紙杯,向着自己的口腔中一倒,喉結滾動,發出清晰的吞咽聲。
“張嘴。”護士說。
青年将紙杯放回台前,張開嘴,在對方的命令下吐出舌頭,讓對方檢查自己沒有任何私藏的行為。
溫簡言邁步走進自由活動室内,在其中一張沙發上坐下,幾粒不同顔色的藥片被不着痕迹地藏在了沙發的墊子之下。
他不着痕迹地環視一圈。
蘇成還沒有來。
不遠處的黃毛看到了溫簡言,眼前一亮,下意識的加快腳步,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你沒事!”
之前溫簡言被帶去禁閉室的混亂場面,黃毛是從遠方親眼目睹了的。
雖然他覺得,以對方的實力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但是在看到溫簡言被注視了鎮靜劑被擡走時,黃毛的心還是忍不住提了起來,直到看到對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當然,我能有什麼事。”
溫簡言聳聳肩。
他看向黃毛:“你吃護士給你的藥了嗎?”
“吃了。”黃毛撓撓頭:“但我用了道具,在喉嚨裡放了小袋子,一進來就吐掉了。”
他雖然膽子小,也不是什麼大佬,但這麼多副本也不是白混的。
“所以,你之前為什麼要那麼做啊?”
黃毛壓低聲音,疑惑地問道。
“為了進禁閉室,”溫簡言簡單地回答道:“那個在我之前主動襲擊護工的主播,就是我進來要找的人。”
無論如何,這次從禁閉室内平安歸來絕對不是壞事。
甚至是絕好的機會。
自從進入自由活動室之後,溫簡言就能感受到許多視線明裡暗裡地落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