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簡言。
也清楚地他做過的所有事。
但卻沒有任何與其相配的自制力。
理智的鐐铐失去了作用,被松開桎梏的野獸離開了籠子,
“!?”
一股強烈的危險感直沖腦門。
溫簡言來不及多想,毫不遲疑地轉過身,向着自己來時的方向狂奔而去。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腕,腰身,小腿,同時被什麼拽住了。
溫簡言的瞳孔一縮,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毫無預兆地被扯倒在地。
“!”
背後看不到的陰影翻騰着,凝實的黑暗将剛剛跑出沒幾步的溫簡言拉了回去。
“?!”
溫簡言在驚駭中被翻了過來。
頭頂之上,是對方那張蒼白的,猶如神賜般的俊美面孔。
黑暗中,金色的眼珠閃爍着可怖的火光。
“叮當——”
巫燭手腕上的銜尾蛇環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
他一言不發的俯下身,冰冷的漆黑長發蜿蜒而下,像是流水般覆蓋在青年的身上。
下一秒,溫簡言感到,自己的喉嚨被對方的手指粗暴地扼住。
手指收緊,喉骨發出咯咯的聲響,胸腔之中的空氣被迅速地消耗。
“我草你……”
溫簡言在男人冰冷手掌的挾持下艱難地仰着頭,他掰着對方的手掌,一邊惡狠狠地咒罵,一邊劇烈地掙紮着。
搏鬥中,拖鞋被甩飛了出去。
毛茸茸的呱呱拖鞋張着嘴,歪唧唧地倒在不遠處的黑暗中,看上去又醜又可憐。
他光着腳,狠狠地踹在了巫燭的肩膀上。
巫燭身形晃了晃,稍稍向後拉開了些距離。
好機會!
溫簡言趁此機會,手忙腳亂地向着遠處爬去。
但是,還沒有爬出幾步,他就感到,自己的腳踝被一隻冰冷如鐵箍的手握住了。
“唔啊!”
溫簡言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