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驚叫一聲。
下一秒,一陣大力襲來,他掙脫不及,被拽着腳腕,硬生生地拖了回去。
“……”
巫燭垂下眼,注視着下方掙紮不休,罵罵咧咧的青年。
胸口處暗金色的裂紋無法愈合,至今仍然感到疼痛,令他感到強烈的,無法被扼制的強烈憤怒。
但與此同時……
另外一個地方同樣痛了起來。
“啊!!”
溫簡言猝不及防倒吸一口涼氣。
對方俯下身,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嚨上,像是掠食者咬住了獵物的喉嚨,但又不真的咬斷對方的氣管,隻是玩鬧般地逗弄着。
貪婪,饑餓,野蠻而原始。
“?!”
溫簡言驚愕地瞪大雙眼,嘶嘶地倒吸涼氣,整個人更強烈地彈了起來。
對方卻仿佛被鼓舞了一般,一邊收緊手指,一邊更深地咬了下去,尖銳的牙齒嵌入脆弱的喉嚨,溫熱鹹腥的鮮血滲出,喉管在牙齒間劇烈地顫抖着,泵送着滾燙鮮血的血管在皮膚下方跳動。
下一秒,溫簡言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腳踝被禁锢在對方手中的姿勢有多麼……
“松口!”
他驚叫着,急的鼻尖冒汗。
巫燭聽而不聞。
“我說……放開我!”
溫簡言咬着牙,最後三個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擲地有聲,在黑暗之中莫名帶上了回音。
下一秒,銜尾蛇環微微一震,似乎隐隐發出了微光。
毫無預兆地,剛剛還為所欲為的巫燭被某種力量猛地向後扯去,剛剛凝實部分的黑暗潰散下來,重新變成了無意識的洋流,繞在了腳邊。
“哈……哈……”
溫簡言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那最後兩個字像是從他的身體中汲取走了一半的氣力,令剛剛還生活龍虎的青年變得虛弱下來。
這種虛弱感來的快,去的也快。
溫簡言單手支在地上,艱難地撐起上半身。
他擡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喉嚨,“嘶”地倒吸一口涼氣。
被咬出血了。
即使不照鏡子,溫簡言也知道,自己的喉結上肯定有一個深深的牙印子,現在還在緩緩地向外滲着血。
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