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往其他人偶的方向看了看。
它們好像和之前沒啥區别,不過,它們的舞伴畢竟是空氣,但從人偶的動作上也确實看不出來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偏移的木質臉孔一閃而逝。
“?!”
溫簡言目光一頓。
一次兩次是巧合。
第三次就絕對不是了。
他不着痕迹看向鏡子的方向——右上角,血紅色的文字仍舊鮮豔刺目,在剛剛的幾秒間,它從B短暫變成了C,但又随着時間的推移緩緩升高,重新回到了B。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溫簡言微微笑了起來。
伴随着速度漸快的音樂,他熟練地引導着自己的“舞伴”,向着那出現異動的方向不着痕迹地旋轉過去。
應該差不多就在這裡了。
溫簡言不再改變方向。
音樂的速度仍在變快,樂曲逐漸激昂,伴随着木偶腳步的加快,整支舞曲都在被持續地推向更困難的方向。
然而,就在這時,溫簡言忽然放松了身軀。
原本被刻意控制,時不時總是踏錯幾個節拍的步子忽然變得标準。
剛剛還挺直如弦的緊繃身體變得優雅舒展,流水般配合着對方的步伐。
溫簡言注視着自己的舞伴,神情專注,眼神熱情。
直播間:
“!!!”
“我草,主播的眼神……給我臉看紅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小子在勾引誰!!”
“我恨和他跳舞的是塊木頭!!!”
溫簡言不是什麼大師。
但他擅長這個,就像他擅長騙人一樣。
在華爾茲裡,他是完美的舞伴,永遠将暧昧距離掌握的恰到好處,你進,我退,你遠離,我就靠近。
他是那樣的捉摸不定,即便若即若離,但又會很快立刻熱情地将你擁抱。
伴随着音樂逐漸激昂,青年的神情越發專注,眼神真誠而熱烈,好像面前的并非木質的人偶,而是自己熱戀中的情人。
滑步,跳躍,旋轉。
距離倏地拉近,遠離。
富有張力的柔韌肢體舒展開,微微汗濕的襯衫貼在皮膚上,顯現出肌肉的弧度,露出一點暗示意味的肉色。
溫簡言不再刻意壓分,而是毫無保留地投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