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成員們點點頭。
溫簡言:“你們想參加麼?”
社團成員們神情陰沉一瞬,再次點點頭。
溫簡言單手扶住門:“那就進來吧。”
社團成員從後門魚貫而入。
看着順利到不可思議的整個過程,就連見多識廣的泥瓦匠都顯得有些蒙圈了,他扭過頭:“怎麼……”
溫簡言:“可能是因為我的個人……”
“别逼我動手。”
“……”
溫簡言把“魅力”兩個字吞了回去,乖乖閉嘴了。
生鏽沉重的後門“吱呀”一聲在幾人身後合攏,他們重新回到了狹窄黑暗的甬道内,由于這次多出了十數個社團成員的緣故,他們的行動變得緩慢了許多。
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隻能聽到被彼此重疊的腳步聲,以及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
一行人在黑暗中無聲前行。
他們離開甬道,回到了同樣漆黑一片的體育館内。
隻要再往前走大約十米左右,就是紅絲絨帷幕了。
正在這時,溫簡言忽然開口了:
“……對了,你知道嗎?”
“一開始被你在操場外困住的時候,我當時以為你是想搶那張畢業證書的。”
泥瓦匠:“……是嗎。”
“當然了,”溫簡言繼續說道,“畢竟這可是當初我們兩隻小隊一起合作才取得的勝利果實,結果卻被我在最後關頭盜取了……再加上你關于畢業典禮的推論,所以它實際上才是離開副本的最佳途徑,不是嗎?”
“……”
黑暗中,是一片短暫的寂靜。
幾秒之後,泥瓦匠漫不經心的聲音從一旁響起,“确實。”
“但畢業證書在你手上,就算有方法,也隻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騙我?萬一你做什麼手腳,或者是給出了錯誤的信息,那我不是死定了?——但如果我把你的隊友也同樣放在秤的一端上就不一樣了。”
泥瓦匠的嗓音裡帶着一點陰冷的笑意。
“有人曾告訴過我,你是個心軟的人,看樣子确實是這樣。”
溫簡言笑了一下:
“但無論如何,我很感謝你告訴我畢業典禮隻是一場篩選這件事,倘若真的任憑他們這麼持續下去……我的隊友可能真的都會死。”
“實際上,”溫簡言忽的話鋒一轉,“我印象中的你一直都很高尚。”
泥瓦匠的嗓音裡情緒莫測:“哦?”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那片墳場中的時候,我被你和你的隊友們圍住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