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在那片墳場中的時候,我被你和你的隊友們圍住的那次。”
溫簡言說。
“雖然你放任你的隊友們追捕我,但你本人卻沒有動手,不是嗎?”
——當然在失敗之後,泥瓦匠在墳土上還是布置了狠毒的陷阱。
不過這已經是另外一碼事了。
泥瓦匠的嗓音圓滑:“有趣的時間總是越長越好,不是嗎?”
“當然是。”
溫簡言繼續說。
“包括之後我們那次獲得畢業證的短暫合作……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們并不特别需要我們,對不對?”
溫簡言在和泥瓦匠一同行動的過程中别說沒有出力,沒給他拖後腿就已經算不錯的了,留在外面的蘇成幾人将泥瓦匠的隊友們反坑了一把,唯一一個在這場合作中派上用的,也就隻有去取畢業證書的橘子糖了。
即使是這樣,她的位置也不是不能被取代。
“即便如此,你還是遞出了合作的橄榄枝,甚至主動和我一起行動……現在想起來,我真是非常感動。”
“就連在圖書館裡的時候,在‘殺死’橘子糖之後,你找到我提出和我做交易,幫忙救我隊友的唯一代價不過是我跟你走而已。”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呢,畢竟你對我真的是從進入副本開始就十分關注,甚至是青眼相加呢。”
溫簡言稍稍拖長聲音:
“所以……”
“在我們相處的這段時間裡,我注意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你似乎總能做到一些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比如在墳土中‘感知’到我的存在,在升學辦公室裡表現出那麼強的實戰能力,又比如說總能找到一些連我都暫時沒有頭緒的線索——”
泥瓦匠的聲音罕見地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簡言笑了一聲
——如果他想,他總能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很有魅力,很溫和,很親切:
“沒什麼。”
“我隻是在想,你是如何得罪了雨果,以及、在橘子糖走之前,究竟想對我說什麼。”
“小心——不要在——”
在橘子糖被畢業證書送出副本前,她曾給他留下一句話,但卻因為溫簡言當時狀态太差,沒有聽清全部的内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黑暗中的腳步聲已經停止了。
在那一片死一樣的寂靜中,溫簡言仍自顧自地說:
“哦對了,還有最後一點。”
“在圖書館裡的的時候,為什麼橘子糖已經遭遇了如此險境,但卻沒有使用自己的天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