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休息半小時。”
“當然。”梅斯維斯說。
在隊友的攙扶下,溫簡言搖搖晃晃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由于狀态太差的緣故,他不得不将身體的大半重量交給扶着自己的人。
他側過頭,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吐出兩個無聲的字。
動手。
下一秒,虛假的和平被硬生生扯破。
漆黑的唐刀劃出一道鋒利的弧線,猶如一道風般輕吻過去,下一秒,隻聽“咕咚”一聲,一名荷官的頭顱落地。
與此同時,聞雅制造的泥沼在賭場二層再次出現,被選中的荷官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出一聲,就被吞沒。
在殺荷官上,溫簡言小隊的經驗可謂十分豐富。
排名越靠前的荷官越難殺,正因如此,他們針對的荷官排名都很靠後,在陳澄和聞雅毫不留手、幾乎算得上趕盡殺絕的手段下,對方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眨眼之間,兩名荷官就已經一命嗚呼。
“你這是什麼意思?”梅斯維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注視着溫簡言,占比極大的漆黑瞳仁在光線下令人毛骨悚然。
在黃毛的攙扶下,青年側過身。
他的神色仍舊蒼白,淺色的眼珠很平靜,輕緩地笑了一下,嗓音沙啞:“這下我們扯平了。”
直播間:
“等等?”
“我怎麼沒跟上……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梅斯維斯有在出千???什麼時候,我怎麼沒發現??”
梅斯維斯臉上冰冷的神色如同面具般撤去,就像一切隻是某種表演,他緩緩向後仰靠而去,十分随意地聳聳肩,就像剛剛在他的面前被殺害的并不是自己手下的兩名荷官,而是有兩隻螞蟻被碾死了一樣:
“好吧,很公平。”
“半小時後見。”
溫簡言沖他笑笑,轉過身。
*
在自家隊友的攙扶下,溫簡言再次回到了他們在賭局開始前待過的那處休息室。
剛一進去,先前還勉強支撐着他行動的那股子力氣就被抽離殆盡,像是被剪斷了線的木偶娃娃,溫簡言整個人癱在了沙發上,似乎半分都動彈不得。
“會長會長,剛剛是怎麼回事?”
剛一進門,瑪琪就一臉茫然地發問,“梅斯維斯——梅斯維斯動手腳了?”
雖然在外面她被那高密度的靈異能量壓的十分痛苦,但是,身為一個靠譜的靈媒,如果梅斯維斯真的做了些什麼,她還不至于真的什麼都發現不了。
“嗯。”溫簡言掀了掀眼皮,啞聲道,“他換了彈匣。”
“……!”
衆人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