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
巫燭現在的狀況,恐怕比他表現出來的要糟糕。
在進入到核心之後,巫燭就無法再次隐匿身形。
而這是在他剛登船時才有的情況,在将遊輪上的“住客”吞噬轉變之後,他顯然擁有了更多的掌控權,但這在進入這裡之後,一切似乎又回歸到了原點。
更何況,那被奪取用作爐芯的心髒似乎也出了問題。
對方離開前的模樣從腦海中閃過,溫簡言皺皺眉,将那畫面迅速揮開。
無論如何,這都是他眼下能做的最合适的判斷。
這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情緒。
他之後還有用,沒必要在現在這個節點耗盡。
那将無異于焚林而獵,涸澤而漁。
随着他們的前進,空中腐敗的香氣變得更加濃郁。
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費加洛猛地收住步伐,一臉驚恐地扭頭看向溫簡言:“等、等等,您先說清楚,您接下來究竟準備去哪裡?”
溫簡言也停下了腳步,他扭頭看了過來,挑挑眉,神情坦蕩,似乎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
“這還不明顯嗎?”
“當然是去找丹朱了。”
“!!!”此話一出,費加洛頭發都炸起來了,他後退一步,“您瘋了??”
“我沒瘋。”
溫簡言回答的很語氣很平靜。
“這是我現在能找到的最好辦法。”
和蘇成這種走野路子進入這裡、企圖攫取船長位置的篡奪者不同,丹朱切切實實地擁有着三名管理層的信物,取得了船長候選人的資格,可謂名正言順,童叟無欺。
正因為來人擁有讓他所計劃的一切付諸東流的能力,蘇成才會顯得如此煩躁。
“你擁有過管理層的信物,那麼你應該是知道的,信物能夠為候選人指明方向——這也就意味着,丹朱不僅知道船長室在哪,也知道該如何動搖塔羅師的計劃。”
和丹朱合作,是阻止蘇成成為船長的最好途徑。
“我明白,”費加洛的臉上挂上假笑,“可問題是,我和她的過往仇怨您也知道,以丹朱小姐的性格,我隻要露面,恐怕立刻會變成她的花肥。所以,無論您給出的原因有多麼必要,隻要您接下來是要去找丹朱,那隻能恕我不奉陪了——希望您能理解。”
溫簡言無聲歎了口氣:“我能理解。”
“……”
溫簡言居然這麼好說話,費加洛倒是一愣。
他雙眼緊盯着對方,試探性地緩緩向後撤了一步:“您……真的能理解?”
溫簡言:“當然了。”
他站在那裡,并沒有阻止費加洛的意圖。
費加洛松了口氣:“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