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胛和後背被用力抵在轎壁之上,撞出?“咚”的一聲,對方冰冷的手掌箍住了他的腰,居然毫無困難地将他半舉起?,強迫對方維持着低下頭的姿勢,自下而上地親吻着人?類的嘴唇。
雖然仍舊野蠻,粗暴,磕磕碰碰。
鋒利的牙齒劃過唇面?,并不再簡單粗暴地直接啃下,而是有技巧從不同的角度吻來。
像是要?把?一切都搶過來,嚼碎了,吮幹淨,咽下去?。
“……!”
雖然隻是親吻,但溫簡言卻有一種仿佛要?被吃掉的錯覺。
口?腔中的每一寸都沒有被放過,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幾乎喘不上氣來,四肢變得無力,頭腦也因此?而混沌。
糟了……
不行,得停下。
“停,停下……”
溫簡言别開臉,試圖制止對方逐漸出?格的動作?,厲聲喝止。
但是,他的嗓音卻是沙啞的,顫抖的,沒有半點威嚴。
下一秒,在溫簡言扭頭而暴露出?來的脖頸之上,濡濕冰冷的唇緊貼而上。
箍在腰間的手收緊了,彼此?貼合的更?近了些。
媽的,這家夥還?想繼續。
而且用的還?是他剛教?的方法!
溫簡言咬緊牙關,眼前一陣陣眩暈。
雖然巫燭可能并不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很明顯,他并不想停止。
忽然,在一片混亂的間隙,溫簡言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紙轎子的晃動似乎變得不那麼明顯了,好像是外面?的紙人?逐漸放慢了腳步,難道說……
目的地快到了嗎?
針刺般的恐懼順着脊背而上。
“喂,喂!”
溫簡言拽着對方的頭發,推着對方的肩膀,急促地說,“夠了!”
似乎沒什麼用。
像是總算找到享用食物方式的饑餓野獸,對方着迷地沉淪進了這個陌生的領域,用嘴唇和牙齒,手指和鼻尖,一寸寸地探索着,學習着。
溫簡言:“……”
他媽的,這種萬年處真的很難搞。
他深吸一口?氣,擡起?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最終找到了巫燭的下半張臉,用自己的手掌猛地捂過去?,強迫對方的嘴唇離開自己的喉嚨:“你,你聽我說。”
“這次,這次先這樣……”
溫簡言的嗓音中夾雜着喘息,艱難地,斷斷續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