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整個小鎮之?中的地點一模一樣。
這裡看上去十?分普通,雜亂,老舊,除了沒有任何人?影之?外,充滿了人?類生活的氣?息。
溫簡言的視線向着旁邊一瞥,停留在了牆根處。
在那裡,放置着一個不大的傘架。
陳舊腐朽的傘架之?中,斜斜地插着三把?傘。
熟悉的人?皮質感。
看樣子,和學生不一樣,這裡的老師并不是例外。
溫簡言從傘架之?中将傘抽出,分給了背後的幾人?,然後将自己手中那把?已經被?侵蝕地差不多?的,傘柄之?上已經浮現出完整青黑手印的傘插到了空蕩蕩的傘架之?内——這把?傘大概用不了幾分鐘就要重新變得危險起來了,既然現在有了能夠替代使用的道具,他們就沒有必要冒着應對厲鬼的風險,打着這把?傘進入雨中了。
溫簡言邁開步伐,走入辦公室之?中。
辦公室内光線很暗,空氣?潮濕黴爛,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滴聲落在頭頂,讓氛圍變更?為?壓抑。
很快,溫簡言就找到了他想要找的東西。
在靠近牆面的位置,擺放着三張油畫,仍舊是同樣的畫框,同樣的畫布,以及裡面同樣身形模糊,隻有臉孔極度慘白的僵硬畫像。
一張男人?,兩張女?人?。
這些畫框之?内的人?像,應該就是曾經在這所?小學教書的老師。
陳默敏銳地發覺了異常:
“等一下,既然在‘意外’發生的時候,他們全部都在同一間房間内,為?什麼會出現三幅油畫,而不是像我們之?前那樣,一幅畫裡有三個人?呢?”
溫簡言緩緩眯起雙眼,回答道:
“我猜……可能是因為?血緣。”
他們之?前進入的每一個房屋,基本上都是普通的住宅房,在那裡住着的都是一家人?,彼此之?間被?血緣的紐帶連接起來,而這裡不一樣,這裡是學校,這裡的老師和校長有血緣關系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才會分在了不同的油畫之?内。
“那夫妻之?間呢?”陳默問。
夫妻之?間如果有小孩,那他們和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有血緣關系的,但他們二人?之?間卻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照理來說,他們兩個是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幅畫之?中的,可是……
溫簡言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體?-液。”
陳默沒想到溫簡言回答的這麼迅速,不由得一怔。
确實。
雖然夫妻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是,總會有夫妻生活,存在着長時間的體?-液交互,如果按照這個規則衡量的話,他們确實應該出現在同一幅畫内,不過……
陳默扭頭看向溫簡言。
對方仰着頭,若有所?思地深深凝視着面前的油畫,白皙的側臉隐沒在黑暗之?中,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陳默張了張嘴,将話語咽回喉嚨之?中。
他總感覺,對方不是憑借邏輯推斷得出的這個結論?,而是知道一些他們所?有人?都不清楚的信息,所?以才會這麼快地跳到最後一步,并且無比笃定自己的結論?是正确的。
事?實上,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