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頁)

她忍不住歎息:「一邊逼你反抗從中解脫,一邊像個要不到糖果鬧脾氣的孩子,想讓你看他一眼,作呀作,最後……」

話到這裡,她那樣高傲的貴夫人,也說了請求的話。

「槐書,同為女人,我知道一切覆水難收。」她頓了頓,戴上墨鏡才繼續說,「但作為母親,我希望你能和他好聚好散。」

「那孩子執拗,别讓他走進死胡同。」

我聽出她的哽咽,心裡也跟着難受了起來。

她走後,我沿着山路走了很久很久。

想起來很多事,也想起江聿。

江聿總說:「書書,江弋就是個幼稚鬼。」

我想他是對的。

江弋從小就那樣,口是心非别扭傲嬌。

過分驕傲,也過分執拗。

我想。

愛有恩慈的話,那愛過,也應該有。

24

我回婚房找江弋時,他正坐在我的衣帽間裡。

把他之前砸壞的東西,一個個複位修好。

我不知道聽誰說過,人最無力的事是:憤怒至極時,砸東西洩憤,安靜下來後,又把砸壞的東西,一件件修好。

江弋擡頭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沉默地做着手裡的事。

雙手上的紗布已經血污不堪,他卻沒感覺到疼似的,也不知道在執着什麼。

我沒說話,下樓取了醫藥箱。

回來坐到他跟前,伸手去抓他的手時,他還小小地掙紮了一下。

瞧,這會兒還傲嬌呢。

我雖早有心理準備,拆開他手上的紗布時,心還是狠狠抖了抖。

「你不疼嗎?」

江弋側過臉不看我,哼聲:「你不是不在意我的死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