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容也沒有想到,現如今,她心裡的每個想法,走的每一步路,似乎鐘鹿呦都提前知道了一樣,而看向她的時候,鐘鹿呦眼中迸發出的寒意讓她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鐘鹿呦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隻能搖着頭,蒼白無力地解釋,“表姐……不是……不是那樣的,雲容不敢那樣想。”
“你不敢?陸雲容,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既然孩子有了,那你便好生照顧着,直到他出生為止,至于你心裡還有什麼謀劃,那你便收着,想要拉整個定雲候府下馬,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鐘鹿呦!你好大的膽子,快給本王給我放開雲容!”
鐘鹿呦話音剛落,院子裡就傳來一聲暴喝,就在這個時候也傳來了禀報的聲音。
“二皇子到!”
鐘鹿呦轉頭看去,就看到晏戍大步走進院子,指着她,臉上全是怒意。
“鐘鹿呦,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如今雲容身子還懷着身孕,你還不肯放過她!我告訴你,若是雲容肚子裡的孩子有任何的閃失!本皇子就讓你定雲候府滿門為他陪葬!”
晏戍走到陸雲容的身邊,狠狠推開鐘鹿呦,然後一臉憐惜地扶起陸雲容,眼中全是心疼。
可是聽到二皇子未曾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這麼說自己的女兒,鐘頓民和辛佩芝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這二皇子,當初他們老兩口是看在呦兒喜歡二皇子的份上,便出了許多的錢,來支持二皇子救助難民,赈災做善事,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幾年,二皇子才在皇帝的面前如此大放異彩。
可是那時候,他将呦兒誇成了一朵花,現在卻罵呦兒惡毒,也不免讓他們懷疑當初二皇子到底是看上了他們定雲候府的前,還是真的看上了他們家呦兒。
雖說他們經商的地位不高,鐘頓民尋常也小心謹慎,但是也不是怕事的。他怎麼能允許女兒被冠上這樣的帽子。
鐘頓民一時壓不住心中的怒火,扶手作揖道:“二皇子還請謹言慎行!我定雲候府就算地位再低,也不會去欺負一個天煞孤女。還有二皇子說的滅我滿門的話還請收回,當今聖上一向寬厚仁慈,且不說二皇子沒有那個權力,這話要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不知道皇上會怎麼想二皇子。”
鐘鹿呦有些詫異地看向自己的父親,她沒有想到父親如今竟會說出如此強硬的話,父親隻是一個商人,受皇上擡愛,賜了個定雲候,可是難免遭人眼紅,所以尋常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行事圓滑,還經常勸誡她不要輕易地露出鋒芒。
可是今天說出了這些話,無疑是得罪了二皇子,若是日後……
鐘鹿呦趕緊往回找補道:“爹爹莫要生氣,二皇子如今在朝中得勢,若是日後皇上……二皇子就得償所願登上那個位置,到了那時,要斬我滿門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二皇子,臣女還是忍不住要說一句,當今聖上如今龍體康健,正值當年,二皇子這麼迫不及待的……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早了!”
鐘鹿呦意在将晏戍的怒火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反正晏戍與她之間早已是水火不相容,現在她也不介意再添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