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鹿呦說到那些敏感的事情的時候,特意留着不說,還似有若無地看向滿院子的人。
晏戍心中一緊,急忙地辯解道:“鐘鹿呦,你真是滿口胡言,本皇子從未有……”
鐘鹿呦卻不願意聽他多言直接打斷道:“二皇子,我想你今日來,也定然不是來說這些事情的。若是今日你為了陸雲容而來,那我就直接把話給說清楚了。
“二皇子,既然如今你與陸雲容早已經暗度陳倉,連孩子都有了,那我們便在沒有什麼瓜葛,而為了你這樣的男人,我也覺得沒什麼好傷心的,二皇子也大可以放心,我往後就算是一輩子在定雲候府裡孤獨終老,也定然不會再去糾纏二皇子。可是現在這個陸雲容肚子裡懷着你的骨肉,實在是金貴的緊,我們定雲候府現如今是已經擔待不起這座大佛了,所以還是請二皇子趕緊把她帶走吧!”
鐘鹿呦說完以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裡。
鐘頓民和辛佩芝覺得好像從來沒有真正地了解過自己的女兒。
而陸雲容看到二皇子來了以後,本來放回肚裡的心,現在真正地開始慌了起來。
鐘鹿呦說的對,若是仰仗着定雲候府的地位,她尚還算是有個靠山,可是若是就這麼走了,那她就真的隻剩下孤身一人,什麼都沒有了,以她這樣的身份,别說是正妃,側妃的位置都難坐。
陸雲容突然從二皇子的懷中起身,然後再次跪在了鐘頓民和辛佩芝的面前,痛哭流涕。
“姨父姨母,求求你們不要就這麼趕侄女走,千錯萬錯,都是侄女的錯,沒錯,都是我破壞了二皇子和表姐之間的感情,可是你們也說了我不過是寄居在定雲候府的一個孤女,若是再不為自己謀劃的話,我這一條賤命真的就永遠都翻不了身了。”
“我求求你們,你們不要趕我走,若是沒有了定雲候府,我到時候跟了二皇子也不過是成了一個沒有名分的外室,可是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身變成了衆人口中的沒有名分的野種。”
“姨父姨母,算我求求你們,不要趕我走!”
陸雲容哭的撕心裂肺的,身上還懷孕身孕,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
陸雲容終于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她這是在賭,賭辛佩芝和鐘頓民會心軟。
果然,聽着陸雲容說完以後,辛佩芝到底是狠不下心來,歎了一口氣彎腰去拉她,“好了,你先起來吧,在這麼下去,你肚子裡的孩子還要不要了。”
聽到辛佩芝這麼一說,陸雲容知道,自己這一賭,算是賭成功了。
而鐘鹿呦也沒有多意外,上一世,陸雲容步步為營,坐上王妃的位置,害了他們鐘家滿門,就能看出她不是什麼輕而易舉地就能扳倒的善茬,這麼幾句話,便讓人對她提不起恨意。
不過,鐘鹿呦也不貪心,讓父母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就知足了。
其他的可以一步一步地再慢慢來。
鐘鹿呦笑道:“如果雲容表妹能早一點說出自己的想法,真誠一點,今日也不至于鬧到如此地步,我們定雲候府也不會真的害表妹走投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