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頁)

“隻能如何?”鐘鹿呦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又道:“你還能再尋一次死,威脅我和母親不成?陸雲容,自己種下什麼因,就得吞下什麼果,這才到哪裡啊?有些事情,你以後會知道,你自己費盡心思做了諷刺的事兒,承受諷刺的機會還多着呢!你不是能耐嗎?不是将那晏戍哄的團團轉嗎?你去找他安排你進宮啊,何必再這裡哭求我和母親?哦,對了,你說這是最後一次,呵呵,若是你能在那宴會上得了皇後娘娘的歡喜,真的站去了二皇子的身邊,我們這些人給你的幫助自然便是最後一次了,橫豎永安侯府也不過就是你往上跳的踏闆,用過之後,便能舍棄了,是吧?”

陸雲容的心裡生起寒意,鐘鹿呦這個蠢貨的變化怎麼越來越大了?竟好像能看穿她所有的計劃似的?

“沒有,表姐,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便是我真的能做二皇子妃,我亦不會忘記永安侯府,忘記姨父姨母和你對我的大恩大德的,我知道在二皇子的事情上,你怨我恨我,我不會怪你說話難聽的,我永遠都會記得,你是一個善良大度、溫和慷慨的姐姐。”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鐘鹿呦說:“以前那個善良大度、溫和慷慨的鐘鹿呦已經死了!”死在前世你們的陰謀詭計中,死在冰冷的鮮血和腐臭的屍體裡。

“我不可能再将你當成我妹妹,背叛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況且我本來就小瞧了你的手段,我膽子小,怕再被你算計!所以,我和你,最好是做陌生人,若是你還有些什麼别的心思,你做了初一,我定會做十五!”

“什麼善良不善良的,溫和不溫和的,這世上,人不為己,才天誅地滅,你說對嗎?我的好表妹?”

“不過,你既然求到我面前來了,我若是不答應了,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我欺負了你,又或者,我們永安侯府不肯給二皇子面子,怠慢皇嗣這麼大的罪過,永安侯府也還承受不起,所以……好,我答應帶你進宮參加宴會了!但是我以前就說過,你隻是我表妹,不是妹妹,此次進宮,不準你以鐘家二小姐的身份參加,我和母親隻負責帶你去宴會上,若是你自己惹出什麼麻煩來,也别想我和母親會幫你,更别想牽連永安侯府!可你聽懂了?”

當着娘親的面說明白了,才好方便她到時候對晏戍和陸雲容動手!

“我……知道了,謝謝表……姐!”陸雲容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羞辱”,她并不覺得這羞辱是自作自受,反而覺得這是鐘鹿呦故意在對付她。

可既然目的達到了,她也不願在這裡繼續被鐘鹿呦“教訓”,馬上就說:“那我這就回去好好的準備。”

朝着辛佩芝做了一揖:“姨母,雲容就先回去了。”

鐘鹿呦,你别得意的太早,等我去了皇後娘娘舉辦的宴會上,就會是你噩夢的開始,你這個該死的蠢貨,便是真的猜中了我的心思又如何?你天生就該是讓我陸雲容踩着頭往上爬的!

現在你給我的每一分羞辱,等我成了二皇子妃,定要你加倍還我!

“呦兒,你這麼和雲容說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辛佩芝猶豫了一下,還是微微皺了眉頭。

“母親,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鐘鹿呦淡淡的問。

辛佩芝搖了頭:“呦兒,雲容是你的表妹,不是恩将仇報的蛇!”

“若她沒有恩将仇報的心思,為何會做出恩将仇報的事情?”鐘鹿呦反問。

“這……”辛佩芝愣了一下,歎息一聲:“呦兒,雲容畢竟年紀小,你既然想通了,又何必再為難她呢?還是……你其實并沒有想通,是因為二皇子才對雲容……”

“母親,您多想了,”鐘鹿呦說:“女兒這輩子都絕對不可能再和晏戍在一起,不過是女兒經曆的多了,看事情便更深重了些,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了。”

她望着辛佩芝的眼睛:“母親,難道你便從未懷疑過,陸家的大火将所有人都燒死了,為何就沒能燒死一個柔弱的小姑娘?便是按照陸雲容的說辭,是那婆子拼死将她救了出來,為何當初她們來府中的時候除了落魄憔悴些,竟是半點傷痛也沒有?為何那婆子很快就染了惡疾死了?為何,陸雲容分明不聲不響的和晏戍有了孩子,可你與爹爹卻還一直認定她良善?為何永安侯府的丫鬟婆子門房奴仆皆對她稱贊不已,為何上京城許多人都以為她是永安侯府的二小姐?為何她明明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可是你卻還是因她三言兩語便答應帶她來見我,讓我答應讓她去皇後娘娘舉辦的宴會,為她攀上高枝鋪路?母親,不是我要為難她,而是我們以前誰都沒有懷疑過她,可她卻悶不吭聲的做了很多事情呢!”

母親啊母親,你可知不叫的狗更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