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鹿呦冷笑一聲:“怕是來找麻煩的。”
南宮烨離在棋盤上落下一子:“且讓他們找。最近幾日,倒确實無聊了些。”
“呦兒,和你娘出去迎一迎香王爺吧!”鐘頓民說。
他本來想自己也出去迎接的,畢竟,這香王來,可是提前讓人送了消息的。畢竟,他隻是異性王,得了皇帝的高擡,卻到底不是真的皇家血脈。
可是他又轉念一想,如今,上京城誰都知道,仁王府已經是丞相府的親家了,仁王府的所作所為,自然會牽扯到丞相府,丞相大人的性子便是目空一切,他該端着的時候也得端正,才不會落了這未來女婿的臉面啊!
讓夫人和女兒出去迎接,已經算是客氣了。
“嶽父大人,你若再分心,就要輸的更難看了。”南宮烨離又落下一子,漫不經心的道:“您猜,香王爺今日的結局如何?若是猜中了,本相便告訴您,北地明年,走什麼貨最賺錢。”
鐘頓民愣了一下,随即,落下一子,笑着說:“香王執迷不悟,今日的結局,自然比老夫這棋局更難看。”
“嗯,嶽父大人适合做丞相,說話總讓人挑不出錯來……”
“不不,丞相的活兒老夫可做不了,老夫還是喜歡經商走貨,挂個虛職便是極好……”
鐘鹿呦和辛佩芝走遠了一些,還能聽見南宮烨離和鐘頓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相視一笑,不急不慢的朝着府門口走過去。
南宮烨離今日也是搭乘馬車過來的,馬車的外觀并不起眼,古樸大方。
香王府的儀仗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那馬車,兩個奴才趾高氣揚的上前,拿起鞭子就抽打到馬匹身上,想将馬車趕走,豈料那拉車的馬竟也是性子烈的,一腳就将與奴才踢開了。
那奴才猝不及防,直接摔到了晏戍的馬車前,拉扯的馬一慌,車子就搖晃起來。
許是晏戍或是陸雲容被碰着了,馬車剛聽聞,晏戍就掀開了簾子踩着奴才的背跳下來,怒氣沖沖的:“怎麼回事?”
他轉過頭,卻瞧見仁王府的府門前,鐘鹿呦就站在台階上,嘴角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
那未曾經過任何脂粉修飾的臉,在一襲粉色衣裙的襯托下,豔豔如三月最美的桃花,美得像是從九天之上墜落凡塵的仙子,隻需一個淺淺的笑容,就點燃了他心中的烈火。
他看得有些遲了,連身邊的奴才說什麼都沒聽清。
幾年前,也是喜歡過她的好顔色的,但那時,她還很青澀,後來,卻又總是打扮的那麼豔俗,讓他越來越嫌惡,可是什麼時候,她就變了?
“王爺!”陸雲容久等沒見晏戍來扶她下馬車,隻好自己掀開了車簾子下來,不想卻看見晏戍竟癡癡的望着鐘鹿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