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你胡說些什麼呢?”晏戍一見陸雲容這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心頓時就軟的一塌糊塗,忙将她抱在了懷裡:“别哭了,你一點都不低賤,我不是答應過你嗎?若是這胎是個男兒,我怎麼都要去向父皇請旨,擡高了你的身份的,就算是女兒,我們再多努力,也總能生下個男兒,讓你母憑子貴的。”
“雲容,你不要難過,你是本王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欺辱了你,欺辱你就是在欺辱本王,本王這就幫你讨要回來!”
辛佩芝的性子一向軟,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生氣。
“香王這是什麼意思?上門拜訪的帖子是您下的,跑到我仁王府鬧事的也是你,要提規矩的人還是你,如今,呦兒也不過是想要讓你的奴婢重規矩,怎的反而變成我們欺辱她了?”
鐘鹿呦亦是諷笑了一聲:“呵,原來想要毒計害人,毒計失敗了,就是委屈了,随便流幾滴眼淚下來,就是被欺辱,就可以義正言辭的質問被害人了,香王果真不愧為憐香惜玉的香王!任何的道理隻要到了女人的面前,就全都說不通了,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香王請回吧!我們仁王府廟小,怕請了陸雲容這尊哭神進去,再惹出什麼是非禍事來!”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許多人,多是知道晏戍與仁王府兩位小姐之間的過往,來看熱鬧的。
聽到這話,紛紛對晏戍和陸雲容指指點點。
“平日裡瞧着那陸雲容就是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她可憐什麼啊,被仁王一家照顧的那麼好,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奢侈品?一個天煞孤女,過上了小姐的生活,還有什麼不好的?還不是自己貪心,想要往高枝兒上爬,這種人,就不是好人。”
“沒錯,一個恩将仇報的白眼狼,嘴裡說着姐妹情深,卻搶表姐的姻緣,明知道自己身份低賤,站不上那等高台,卻還不要臉的往上爬,自己摔下來了,還哭可憐哭委屈,怎麼這麼無恥?”
“一個奴婢,還真以為能母憑子貴、麻雀變鳳凰了,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樣子,她配嗎?呸!”
“就是,做了壞事還敢擺這麼大的排場過來炫耀,也就是陸雲容了,要是我,早躲在屋子裡都不敢出來了……”
圍觀的人中,身份自然都不如晏戍,富貴之家的也在少數,如果不敢直接罵晏戍,可是罵罵一個不要臉的侍妾,他們覺得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罵聲越來越大,諷刺陸雲容靠着眼淚扮柔弱裝可憐博同情的人也越來越多,陸雲容的臉色早就變的好幾個顔色,身體不斷的顫抖着,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晏戍轉過身沖着那些圍觀人就喊:“都給本王滾!再說诋毀本王的女人,本王将你們通通……送進大獄!”
“鐘鹿呦,你究竟什麼意思?你府上的馬車擋了本王的車架,你的馬踢傷了本王的人,你還蓄意讓人中傷本王的女人?”
“你是以為成了定雲郡主,有丞相大人幫襯着你,你就可以在本王面前膽大妄為了嗎?”
“本王告訴你,即便是本王和雲容設計了,又怎麼樣?父皇還不是封我做王,賜了我位置最好的府邸,不過訓斥幾句,暫時壓一壓我母族的勢力而已,也就隻有你這種目光短淺的蠢女人才會以為本王失了勢,你最好馬上給本王和雲容道歉,否則,今日的事,本王和你沒完!”
鐘鹿呦看着晏戍那張嚣張的臉,越看越覺得麻木,就是這麼一個人,她上輩子對他付出了那麼深重的愛戀,他卻殘忍的帶給她刻骨銘心的仇恨!
明明,他身上并無那麼多的閃光點,明明,他自以為是的模樣是如此的令人可憎,明明,他說的話做的事到處都是漏洞,可上輩子的她卻耗盡了家财捧他上位,當真是愚蠢至極!
“晏戍,仁王府未曾請你過來。我亦不知你今日會來,如何蓄意讓人中傷你……和你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