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按照律法,定母親的罪,饒恕肚子裡的孩子,待罪名确定之後,就會用特殊的方法維系母體,待孩子生下來之後,再送母親上路,但這個過程,定然是漫長而煎熬的,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不,不要,我不要去大理寺監獄,”陸雲容趕緊的抱緊了晏戍:“王爺,我沒有犯罪,我不要去坐牢,你快救救我,不要讓這個人把我帶走,不要!”
“霍陽義!你不要為虎作伥,幫着鐘鹿呦對付本王,這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晏戍這又開始威脅其霍陽義來了。
霍陽義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面無表情的說:“香王,下官從不私心的偏幫誰,下官抓人治罪,憑借的是我晏雲王朝的律法。此事本是香王提起來的,下官自然也要對香王負責,即便這結果讓香王始料不及,香王總不是告訴下官,這就是一個玩笑吧?”
晏戍的臉色徹底跨了下來,難看到極點,卻隻能恨恨的一咬牙,說:“霍少卿說的沒錯,這就是一個玩笑,這就是本王今日來與定雲郡主開的一個玩笑。其實是母後知道定雲郡主這裡有好些的赤霞錦,這好東西不能獨吞是不是,就把這老舊的帕子剪了,想給定雲郡主一次機會,讓她繡一塊帕子給獻上去……本王與定雲郡主也算是朋友了,知道她膽子大,也隻是想拿這件事捉弄捉弄她,這怎麼能構成犯罪呢?這更與本王的侍妾無關了,所以,霍少卿,依着本王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霍陽義沒說話,隻看着香王,心底諷笑,這定雲郡主說的沒錯,臉是個好東西,可是香王當真不要了。
“既然香王說是開玩笑,那麼,丞相大人、仁王、仁王妃、定雲郡主以為呢?”
鐘頓民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南宮烨離。
南宮烨離嘴角微微牽起:“既然是玩笑話,自然就沒有犯罪的說法了,也不存在有罪犯,這件事,過去也未嘗不可,那,就請霍少卿再幫本相辦一辦案子吧。”
“哦?”霍陽義問:“丞相大人有什麼案子需要下官效勞?”
“本相的馬車停在仁王府的門口,香王府卻肆意的讓人上前虐待本相的馬匹,損壞本相的馬車,導緻本相損失慘重,你便秉公處理,幫本相追回這損失即可。”
晏戍和陸雲容又是一驚,原來鐘鹿呦之前說的話竟不是假的……那輛樸實無華的馬車果真就是南宮烨離的座駕!
霍陽義問晏戍:“香王,丞相大人說的這件事,你可承認?”
“這……”晏戍想了一下,悶悶的說:“是,本相府裡的人抽了那馬幾鞭子,至于那馬車有沒有損失……霍陽義,這得本相親眼去看看才知道。”
當時,他的心思都在鐘鹿呦的身上,哪裡注意到那馬車有沒有被損壞?
南宮烨離這時候提起這個事情,分明就隻是想教訓教訓他,好讓仁王府更加親近他,如今,他和雲容的事情已經擺在了明面上,自然沒有來得及将仁王府的錢财都收入囊中,南宮烨離這時候來橫插一腳,肯定與他之前的目的是一樣的。
否則,鐘鹿呦這種心機深沉,卑賤世俗的賤人,怎麼能入得了南宮烨離的眼睛?
可是眼下,他卻還沒有能力直接和南宮烨離作對,那就隻能忍下,滿足他的要求。
他要計較這件事,那就計較好了,最多,他再陪南宮烨離一輛馬車就是了,能有多大的事兒?
這麼一想,晏戍也就不怕南宮烨離了。
可他卻不知道,南宮烨離的那輛馬車,不不是普通的馬車呢?